倾城(6)

“就像我之前说的，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矩，NCPD是这样，公司也一样，无论你我都是一颗棋子而已。”
话到这里她停顿片刻，像是在打腹稿。
“其实不同公司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独立和敌对的，其间错综复杂。我从五年前开始受上级指派和军用科技进行地下交易，用来交换公司情报来赚取利益。这种行为在大公司之间很常见，基本上高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年我经手的一项交易涉及到荒板的核心利益，被监察科查处，发生这种事，作为中层职员会首当其冲作为替罪羊，成为交易的牺牲品。”
瑞弗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一直以为第四次公司战争之后，各大公司长期处于敌对状态，水火不容，没曾想高层之间还存在地下交易。
“其实每一名被迫卷入交易的公司的中下层员工都在等着这一天来临，”女人继续说道，“这一天肯定要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如果在事发前没有离开夜之城会怎么样？”
她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作答，继续偏头看窗外的夜景，过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瑞弗：
“瑞弗警官，你的辖区在哪里？”
“就在海伍德。”
“那你应该对这块很熟吧？”
“那当然，十几年了。”
“这里的晚上真美，我从来都没有在这个时候来海伍德的街头看过。”
瑞弗听到这句话感到有些不解。
“你在夜之城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街上逛过吗？”
“最多是半夜在公司高楼的阳台上俯视一下夜景，所以这还是第一次。”
他不屑地笑了一声：
“有什么美的？你是没吃过六街帮的枪子，晚上每条巷子里都塞满了瓦伦迪诺帮的混混。”
“是这样吗？”女人摇摇头，“我只能看到它表面的东西。”
“你们这些公司员工，在云端生活久了，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