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5)

“钱是无关紧要的，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能活着离开夜之城。不妨再问一句，”女人压低了声音，“瑞弗先生，我们的计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瑞弗看着女人的眼睛，这回看上去像是真诚一些，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起身扬长而去。
女人看着瑞弗离开的背影，凝神思索片刻，目光停留在桌上两杯同样的仙萝水。谈话期间瑞弗没有动过，她举起杯子品尝了一口，合成饮料特有的刺激直冲味蕾，她皱了皱眉，看上去对此十分厌恶。
半个小时过去，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夜之城，路上行人慢慢多了起来，高楼霓虹闪烁，流光溢彩遮盖着这座城市本来的面目。
星期天凌晨一点刚过，瑞弗开着一辆NCPD的公务车来到了位于市政中心的一家高级公寓楼下，那个瘦弱的女人仿佛已经等了很久，车刚停稳，她就从旁边的灯柱后走出，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今天她换掉了象征身份的西服，披上一件无任何品味可言的橘色运动夹克，身后背着一个双肩包，如果说在公司打拼这么多年只留下这些家当，不免有些令人唏嘘。
“走吧”女人说。
瑞弗驱车驶出公寓楼，他用余光瞥向身旁这位曾经的公司员工，脱下制式的西服，此时此刻她像是夜之城里那些最为弱势、易受剥削的底层人民。面色憔悴，疲惫不堪，看上去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女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平静的外表下大概是内心的激荡和层层恐慌。
车子驶入海伍德，夜景更加透彻，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瑞弗望向身旁，心中一直存在着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迫不得已离开夜之城？”
问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个问题事关公司的机密，公司员工对外人从来是闭口不谈。
女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致，良久，叹了一口气，对瑞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