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3)

“这次委托的佣金是多少钱？”
“你上级答应给你多少钱？”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瑞弗的问题，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瑞弗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略感惊讶。看似弱不禁风的人，在平淡的外表下好像蕴藏着特殊的力量。思量片刻，瑞弗觉得也是正常不过，能在荒板公司一步一步干到中层，肯定拥有很强的实力。只是对面这个女人有着亚裔的血统，他们向来擅长谦逊不抗，把层层的考虑思绪伪装进无辜的外表中。
见瑞弗没有答话，女人继续道：
“二十万，我给了你上级二十万欧元。”
瑞弗不像面前这个女人这么镇定，惊讶的神情想必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已经透过面容显现出来。
“那么，你上级给了你多少？”女人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我猜一猜，”她自问自答，“三万，还是四万？肯定不会超过五万。”

说完，瞅了瞅瑞弗无言的神情，女人露出微笑。
她猜得很准，交给瑞弗委托任务的马里亚诺警官答应给他三万欧元，接到任务的时候瑞弗还有些高兴，这次的佣金比以往高了一倍多。他理所当然晓得上级会对佣金进行克扣，但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上级充其量只是进行一个中介工作，甚至出现问题连责任都不必承担，而作为主要执行任务承担风险的低阶警官，只能得到少量的报酬。
瑞弗的愤怒溢于言表，这些都被坐在面前的女人看在眼里，她看瑞弗变化的神情时好似略带一些讥讽。此刻瑞弗的愤怒不光来自上级的克扣，还来自目前身处的状态，竟然被一个“公司狗”把玩嘲笑，放在以前他大可以离开坐席，放任不管，顺便破口大骂，甩她一脸酒水。可是这次经过克扣的佣金，对于瑞弗而言还是相当丰厚，他贫困的家庭，亏欠的赌资，急需这笔钱来延续。
瑞弗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