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心事苦，惟愿护长安(5)

“何家村是我的案子！”张小敬喊。
“只要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会亲手宰了他。”葛老说。
张小敬闭上眼，似乎在下最后的决心。“兄弟，到那边我找你喝酒，听你讲故事，下辈子我给你做暗桩！”
姚汝能拦住张小敬：“张小敬，你若出卖暗桩，就是违反唐律，斩刑！你别连累我！”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比长安几十万人命重要！”
“唐律不可犯！”
张小敬揪住姚汝能的衣领：“再过半个时辰如果没有任何线索哪个王八蛋也救不了长安！别跟我提什么狗屁规矩！”
“张小敬！“姚汝能喊。
“名字！”葛老喊。
“千万别选错。”姚汝能咬牙对张小敬说。
“小乙！“张小敬喊。
“喏！“小乙跪下。
姚汝能冷笑，葛老一脸难以置信，张小敬闭上眼睛：“就是他。”
“还给我。”葛老对小乙说。小乙摘下脖子上的金牌递给葛老。
“这是我在长安赚到的第一件金器。”葛老看着小乙，缓缓落泪，“我没有儿子。”
小乙抬起头：“我有父亲，我父亲战死在陇右道石城镇。谢谢你的照顾。”

“狼崽子。”葛老痛苦地看着眼前的小乙。
“想让你早点收手。”小乙说。
“是吗，再回去做奴隶吗？”
“照顾你终老，年纪大了还要在这种地方斗，太劳苦。”
葛老泪流满面。“你不会懂的。没人照顾的人才不会老。”
小乙对着张小敬跪下：“万年县不良人林小乙，见过张帅。小乙办的差，张帅可还满意？”
张小敬沉默良久，看着小乙，就像在看自己的儿子。“满意。”
“请张帅赐福。”小乙说。
“你要的名字，我给了。”张小敬说。
“可惜啊，在我手里，他至少可以疼三天再死。”葛老说。
“该你了。”张小敬说。
一行人回往关押瞳儿的地方。葛老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天生不会让人起疑心的人，他是天才，还这么年轻，如果让他长到你的年纪，我可能会很怕他，他会比你强。”
“他没机会了。”张小敬说。
“这样的好手，又忠心给你办事，你怎么办到的，教我。”
张小敬抬起头，像是在回忆，“让他崇敬你，让他相信你，让他以为，他能成为像你一样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