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心事苦，惟愿护长安(3)

“你不恨吗？“葛老反问。
“不恨，长安给了我荣耀。“姚汝能摇头。
“但是你仍然觉得不满足。“葛老说。
张小敬忍不住了，对葛老说：“瞳儿在哪？”
“箫声咽，秦娥梦断青楼月…”
一阵歌声传来，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双手双脚被捆在笼子里，旁边是另一个笼子里躺着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年轻男子。
见到葛老到来，女子急忙喊道：“放了秦郎，都是我的主意！”
张小敬见这个女人就是瞳儿，迅速掏出牌子对瞳儿说：“这是你的吗?”
瞳儿看着葛老，没有理会张小敬。
“听他说什么，或许对你有好处。”葛老说。
瞳儿瞥了一眼令牌，转过头满眼温柔地和躺在笼子里的秦郎对视，“莲花左上第二个花瓣，有两道指甲痕就是我的。”
“你给过一个叫龙波的男人？”张小敬问。
“那是客人，你是心里人。”瞳儿赶忙和秦郎说。
“他都带你去过什么地方？”张小敬又问。
“你介意？”瞳儿和秦郎说。
秦郎艰难地说：“不介意。“
瞳儿抬起头问葛老：“我该说吗？”

“免费的消息就到这里了，轮到我跟张督尉谈谈生意了。”葛老对张小敬说。
“你想要什么？”张小敬脸色难看。
“你都快死了还到我这里来查一个不入流女子的恩客，这意思是这个家伙是个重要人物，你该用贵重的东西来换这个消息。”葛老说。
张小敬一脸狰狞地走到葛老面前：“你到底想要什么？“
“名字。“葛老说。
一大批人被葛老命来聚集到一块，其中包括所有驻扎在这片的不良人。葛老对张小敬说：“一个名字而已，你说出来省省你我的时间。“
“我在死牢里泡了半年，这早就没有为我办过事的人。“张小敬咬着牙说。
葛老不说话，在人群中巡视了半圈，喊道：“虎，死，骨，立！你的人都在记着你，要不然他们怎么还敢留在我这里偷偷地传我的消息给万年县！“葛老愤怒地看着张小敬。
姚汝能站了出来，环视一圈，看了看张小敬，对葛老说：“葛老的意思是让张督尉出卖官府的暗桩？那葛老可就想多了。暗桩是什么职务？日夜焦心，一旦失风，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若非万分信任上峰，怎会有人肯当暗桩？“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