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十九）(5)

突然被点名的孟书言一愣，本能地感觉有点慌——不知道老班突然叫自己是要做什么。她呆呆地站了起来，余光注意到程霁语有些担心的目光，倏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迷茫。
“没事。”故作镇定地拍了拍程霁语的肩膀，孟书言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老班站在栏杆前等着他。
“孟书言，”老班打开书，里面夹着一张成绩条：“你的成绩我单独拿出来了。上高三以来，你的进步很明显。这么多次考试，你一直都稳居班里第一，在年级也是稳定在前十名。之前和你聊得比较少，因为你实在是很让人省心。现在我想问问你，关于这次联考，你觉得怎么样啊？”
“比咱们平时练的题难，写得比较吃力，考得不太好。”孟书言斟酌着语言，回答道。
“你这个孩子，省心是真让人省心，也是真的太不爱说话了，”老班带着中年人特有的和蔼的笑说：“其实你应该适当地多说一些。平时不声不响不爱表现的，在高中还好，将来去大学和社会真的很容易吃亏。”
“我懂，我会改，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事，慢慢来吧。”怎么又说起我性格的问题了，这难道是中老年群众的共同话题吗？孟书言心里暗自嘀咕。

“这样挺好，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相信你，”老班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成绩条从书缝里拿了出来：“这次考试，你考了咱们年级第一，也是咱们学校唯一一个进到所有参加联考学生前五十名的同学。”
“嗯？”孟书言这次是真的有些意外。
“咱们学校，虽然在咱们市里是最好的，但是拿到全省来看，真的上不了牌面。所以，能在这次联考拿到这个名次，非常不错了。”老班将成绩条递了过来，孟书言接过一看，全体名次那一列中，赫然一个36。
“平时看你和程霁语关系挺好。程霁语，程霁语的进步也很大，这次考了咱们班……第八名好像，在年级也进到了前一百名。你们都很不错。你，嗯……也不需要我提点什么。我叫你出来的意思，一方面是想劝劝你，看能不能在保持自己成绩的前提下，多帮帮其他同学——徐佳婉、张艺和你关系不也挺好的，李晓萌也说你人特别好，你人缘不错，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多帮帮其他同学；另一方面，咱们下周一就要高考100天宣誓了，文理科各需要找一个学生代表做个发言。以前总是让一班那个同学上台，这次我想看看，你愿不愿意上台。”
听到老班说李晓萌说自己人很好，孟书言着实愣了一下。她和李晓萌并交际不多，原本以为在外人看来，自己应该是一个很难相处，特别傲气的人，没想到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听到老板想让自己上台发言时，她更震惊了，第一反应就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