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十二）

十二
临近春节，程霁语一家难得地齐聚。有爸爸妈妈两个人的陪伴，程霁语每天都很开心——尽管爸爸只能在家待上半个月。每天晚上三个人一起躺在爸爸妈妈的大床上，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时不时地聊上几句天。常年经受爸爸离乡的难过，程霁语希望这样的画面能够延续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大年三十那天傍晚，爸爸妈妈张罗了一桌子的菜，早早地就摆在了餐桌上。程霁语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和孟书言、郑芊和孙晓筝四个人的群里，顺便给孟书言发了个消息：准备长肉啦！
孟书言没有立刻回复，程霁语也能理解，她知道孟书言即使能拿到手机，也不是喜欢玩手机的人。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爸爸打开一瓶红酒，往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都倒了一点。
“霁语，可以喝吧？”爸爸状似无意地询问道。
“小看谁呢？你闺女是那种不能喝的人吗？”程霁语满不在乎地回答。
“小孩子家家少喝点酒，对脑子不好。”妈妈说道。
“没事，本来咱也不是多聪明的人，无所谓再笨一点。”程霁语夹过面前的牛肉放进嘴里。
“你还好意思说啊。”妈妈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