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十九）(4)

“言言，不要嘛……”
最终在餐厅扫荡了一圈，两个人又端了一盘鱼香肉丝和一碗豆腐脑、一杯豆浆坐了下来。孟书言嘴上说着不让程霁语吃，坐下以后还是任劳任怨地动手把三个粽子剥好，放在了靠近女友的位置。程霁语心满意足地夹起其中一个：“言言，你可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爱你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话越来越多了。”孟书言淡淡地笑着，喝了一口豆浆。
“好啊，你嫌我话多。不过我大度，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自己想想，这么好的女朋友哪找去？”
“确实没地方找，但是这么好的女朋友倒是自己来给我投怀送抱了。”
“也就是当时太年轻，就这么把自己交给你了，还要被你嫌弃。嘤嘤嘤，你说说不我容易吗？”程霁语嘴塞的鼓鼓囊囊，说话的声音因此听起来有些憨憨的。孟书言看着她的腮帮，不禁又想起了之前还不是很熟的时候，自己对她的一句描述。
“如果现在有个镜子就好了，”孟书言憋着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因为笑而变调：“我特别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只小河豚。”
程霁语愣了一下，紧接着几巴掌就雨点般落在了孟书言的身上。孟书言抬起胳膊挡着，到底没能憋住笑出了声。

随后的这几天，讲卷子，估分，刷新题，期盼又害怕成绩单发下来，一切如常。当星期六早读老班拿着几张印着表格的A4纸走进来时，班里同学的读书声陆陆续续地停止了。，
老班像是没注意到大家的安静一般，坐在讲台上皱着眉看着成绩单。程霁语抬头看着他的表情，心脏突然“砰砰砰”地跳得厉害。她一把抓住了孟书言的手，抓得紧紧的。孟书言将另一只手搭在程霁语伸来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她感觉得到，女友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这时，老班旁若无人地开口，眼睛依然没有离开手里的表格：“这次联考成绩出来了。咱们班同学的名次变化，还是挺大的。这个也难免，因为这次联考和咱们学校自己考试出的题套路不太一样。然后，咱们在这次联考的全部学校中所排的名次，也不是很理想。这个其实，也不能全怪大家。咱们在小城市，教育资源的确有些跟不上，跟省会还有临着咱们的几个发达的城市，有很大的差距。以前在学校内考试，大家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全省其他学生的差距。这一次的成绩单，不仅有班级学校排名，还有你在所有参加联考学生中的排名。希望大家能有目标地去学习，查漏补缺，不要因为这一次考试而灰心丧气，看看自己的薄弱点在哪。李晓萌，你来把这表格给剪开，等会儿给发下去。孟书言，你出来一下。”说罢就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