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匠36《地火》(8)

“注意，他们的散兵线每两到三名普通士兵中必混编一名特工，不要同他们正面接锋，如遇到碎岩者立刻退回！”霜叶尽量多地向身边的干员介绍着有关哥伦比亚军的情报，年轻的女孩却操着老练士兵的口吻，仿佛她天生就属于这片战场。“以及，各位，活下去。”
“Guard-1，Guard-3，Hellagur-7，集结重兵把守北隘口，其余——集结，为——预备——”通讯又开始出现明显的波动。阿帕奇编队黑色的剪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城区上空，如同风暴里走出的幽灵。在它们下方，哥伦比亚步兵连队已出现在视界内。
“同罗德岛号的通讯已经中断，我是赫拉格。Guard-1小队立刻分散前压！”
“可是博士命令——”
“执行命令！”不容置疑的威严口吻。
战地无线电的音声变得驳杂，Guard-1拔掉了废墟前沿敌军的观察哨，正分散开来进行扰袭。Frostleaf-15且战且退，凭机动性优势将敌军诱入地火蒸腾的大道，这是将军和博士为他们设定的主战场。
“北侧宽阔，推进，务求速战速决！阿帕奇填装后立刻起飞！”利用短波无线电传讯，穆罗尔急切地推出他的筹码。如果不将罗德岛驱逐或者歼灭，不能按时把分城完整带回本土，且不说媒体大书特书的“英雄”如何褪色，就是已经暗示要在拍卖上出高价的老爷们也饶不了他。“小伙子们，不要在意那些火，你们的护具完全可以抵挡一切困难。想想那些还在受难的感染者们，想想你们敌人践踏人权的暴行吧！冲锋！”

“哒哒哒！”
深入敌后的近卫们抢夺观察哨里的铳械，对哥伦比亚后续部队开火。这勇气可嘉的行为大大出乎那些轻步兵和术士的预料。他们听到枪响，看到身旁的人扑倒在地，还不知道枪弹从哪里飞来。
“我记得杜宾教官说过，哪怕有一丝可能，罗德岛也不该正面同国家武装抗衡。”在岩隙中架着防空机炮的干员擦着满脸的汗水看着天空，列队的黑影飞进他的瞳孔。阿帕奇的源石炸药和机炮同时怒吼，本就破碎的地表愈发像是被犁过的田垄。
“都隐蔽，他们会用火力覆盖掩护步兵推进！”霜叶高呼着提醒，让全体干员佩戴好防爆耳塞。北侧更加平坦的地形为飞行器的进一步肆虐提供了绝佳的环境。
“轰！”“轰！”“轰！”一连串火橙色的烈焰带着飞扬的碎石破片直上天空，石屑如瀑布倒悬将整片阵地掩埋殆尽。视野近乎为零。城市在短暂的狂躁后再度寂静起来，赫拉格闭目聆听，他胸口的源石又在灼痛。战争的形式变了，真的变了。骏鹰的瞳孔猛然睁开，他对霜叶点了一下头。后者会意，迅速从碎石中刨出了被埋了一半的短波无线电。
“小心，30米！”女兵在爆炸的间隙高喊着，干员们俯卧在碎石雨下，缓慢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