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鬼话 《槲寄生》(19)
在于拉普兰德相遇前,她曾一度认为自己一无所有,甚至直到如今她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抓住了什么,就像是被事件推着走的一具空壳。
“去就好了吧,去就可以了吧……”空在病房的走廊发着脾气,轻声嘀咕着。
就算今天不见,明天也可以见到,只要想见面,随时可以见面。尽管如此,她依旧向着拉普兰德的病房迈出了脚步。
空决定前往拉普兰德的身边。
……
刚出院的拉普兰德在当天晚上又被送了回去,躺在病床上的她问护士要来了一份时尚杂志,封面模特是摘下了伪装的空,她的眼中开始充斥着欣慰的笑意。
她应该快要来了。
病房的门被熟练地推开,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这里的常客。
抢在空说话之前,拉普兰德开口了。“对不起,我没去演唱会。”
“为什么要道歉?”
拿着花束的空不解地看着拉普兰德,拉普兰德也回望着她。
纤细的双肩,柔软的发丝,以及,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像是看着最为珍视的宝物。
“拉普兰德?”
“恭喜你演唱会成功。”
空睁大了双眼,满是不解。
以前的拉普兰德不管发生什么,她总是坚定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在说完后,她用力地拉扯着一团糟的头发,对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加以订正:“……不对,不是这样的。”
放肆任性的孤狼在病榻上认真的思考,斟酌了许久,说出口的话却没有太多的不同。
“压轴的新曲子,《and I'm home》,我很喜欢。”
只是接受对方完全不够,还必须将自己的想法传达过去,拉普兰德想。
说完以后,她半坐着靠在枕头上,手不知道应该何处安放,就像是向警方坦白的死刑犯,万分不安。
可是,所有纷乱的想法在空走来的时候变成了一片空白,和那天一样拉普兰德被空温柔地抱住了,纷乱的吐息让她脖子有些痒。
在心跳的间隙,拉普兰德听到了花束掉落地面的声音。
拉普兰德茫然地向上仰望。罗德岛病房的天花板出乎意料的很低,只需要站起来轻轻一跃就能够到,低矮的纯白色在视野里逐渐放大,仿佛要将她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