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0】希望如春季柳絮一样漫天漫地的时光(3)
我不知道那时候还年轻的波塞冬是否会在微风吹过的时候,从压低的草叶缝隙中恰好看见那些吐着信子的毒蛇们盘绕下的那张脸,也曾和他后来遇见的那些爱慕他的人类女子或者女性神明一样,温柔的眼睛蜿蜒出河流,就那么一直流啊流啊,流过山川森林,流向后来称他为王的大海。
4公交车站与手里点燃的烟
“这个世界是由无数的巧合组成的,有的巧合甚至成为定理。比如等车的时候刚刚点燃一根烟,公交车就回来,载着半车疲惫的人,摇摇晃晃驶进站台。而你只能掐灭烟,摸出兜里的零钱。”
挺多人都这样觉得的。
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每次必然的巧合也只是因为自己一直在等。烟抽完了可以再点一根,你等的公交车迟早会来。
这样等车的人也该知道,凌晨三点,即使在公交车站台抽一包烟,也一定不会有公交车来。
凌晨三点的站台和点燃的烟,注定和右旋氨基酸碳基生命体与左旋氨基酸碳基生命体的相配程度差不多。
5大象席地而坐
原话好像是“满洲里公园里有头大象席地而坐”然后怎么怎么样。
看到过导演胡波的新闻,知道他拍了部电影《大象席地而坐》。四个小时,然后就自杀了。
曹二有天推荐了本书,胡迁的《大裂》。他说像大麻,很爽。我知道他是在胡扯,就好像他念叨文艺的好一样不靠谱。他没抽过大麻,文艺除了长得好看也没对他好过。
然后看了。
我知道大象席地而坐是大裂里的一篇短篇。我也知道大象席地而坐里的故事是大裂里那些短篇揉碎然后的拼接。
然后我知道了胡迁就是胡波,胡波就是胡迁。现在他们都死了。
挺多公众号里评价胡波说“澄澈而干净的人。”
死人对其他人的一个好处就是不会说话,随便我们哪一个人给扣定义。
在一个形容胡波才气四溢澄澈干净的文章里有一段话,
“大学毕业后,胡迁搬到接北京近东六环的一处回迁小区,和女友生活在一起。他每天就是疯狂地写小说,这使他的收入非常不稳定,靠家里打钱维持生计。后来,女友没有给出原因便突然离开了他;在电影剪辑完成后,胡波试图重新联系她,但对方在几个月后,回了一句“恶心不恶心”,颇使他受到打击。”这段话用来佐证澄澈干净。
不是我说,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