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万年后的牧民(6)

虎鲸们在牧场外重新聚集成群，正打算出发，一些听觉敏锐的鲸群成员听到了令它们感到不安的声音——那是须鲸的低吟。
老族长感觉到些许不安，她叫了几声，群体中的雄鲸马上聚集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向声音的源头游去，打算一探究竟。不过没等它们走出多远，发出声音的家伙就自己迎面冲过来了——
那是一对座头鲸母子。
座头鲸，正是除虎鲸以外另一种可以利用声波震动鱼鳔捕捉鲱鱼的动物，它们会集体在水下吹出大量气泡形成气泡墙把鲱鱼围在中间，然后自下而上发出比虎鲸浑厚得多的叫喊声把鲱鱼吵到水面附近，最后再一起用巨口把鲱鱼一口闷掉，这进食效率其实是比虎鲸高的，座头鲸也的确是须鲸中智力相对最高的一种。

今天的座头鲸和北大西洋虎鲸会联合狩猎鲱鱼，未来的流浪北欧虎鲸群也会和座头鲸强强联手，但在会放牧的虎鲸眼里，这座头鲸可跟牧羊人眼中的狼群差不多啊！也难怪虎鲸老族长会如此紧张，毕竟万一这座头鲸是来抢鱼的，那可就坏菜了。
但细想想，依然不对劲。喜欢抢鱼的一般都不是带娃的雌性座头鲸，而是4到5头为一组的雄鲸。这就奇怪了，这母子俩什么情况？
见到身后跟着一票雄鲸的北欧虎鲸族长，这对座头鲸母子并没有迟疑多久，而是继续向渔场的方向游去，总感觉它的动作有些惊慌。
正当族长与雄鲸们原地疑惑之时，从座头鲸母子游来的方向又传来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叫声。
那声音，和北欧虎鲸互相交谈的声音有几分相像，但要更加短促有力，音色也要更粗一些。难道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