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万年后的牧民(5)

由于雄鲸的声音普遍比雌鲸更嘹亮而悠长，进行放牧行动的执行者一般都是雄鲸。它们分散在庞大的鱼群四周，一旦发现鲱鱼群向它们所不希望的方向游动，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就会游到相应的位置对鱼群发出巨大的喊叫声，改变鱼群行进的方向。同样，亚成年的雄鲸也会跟在成年者身后，学习长辈的发声技巧和围堵技巧。
很快，在一片深度50至100米的海域，虎鲸群停了下来，看来老族长决定让鲱鱼在此甩籽。于是雄鲸们依次撤出，鲱鱼群也因没有了放牧声四散开来，这次放鱼行动也大概告一段落，至于行动是否成功，就得半个月后见分晓了。为了不打扰成年鲱鱼甩籽，族群决定暂时离开鲱鱼的繁殖地，去附近海域捕捉海兽去了——这是它们的牙齿没有过分食鱼特化的原因之一，毕竟生活好了，嘴也变刁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极好的。

“换牧场”是个大工程，每次把鲱鱼安顿到新的海域，虎鲸们一般都会像上面所说的那样，去改善一下伙食，有时是鳍脚类，有时是海豚，这几乎是一个定律，只有在它们自己的繁殖季到来时才会破例。那时，来自周边多个不同海域的北欧虎鲸们都会在一处规模巨大的野生渔场附近聚集，进行长达整整一周的“狂欢”——不同族群的虎鲸男女们聚在一起，多鲸运动、集体围猎、合作圈鱼，三点一线式的一条龙服务，场景想想都十分热（混）闹（乱）。
所谓保暖思淫欲，这些海洋里的顶级掠食者把这个道理诠释得淋漓尽致。想想吧，在这次狂欢过程中，族长之间可以交流一下经验，来自不同群体的成员们可以交流一下精验，最后还能一起吃点野味（野生渔场就是没被放牧过的，考虑到野生鱼和养殖鱼味道不一样，估计没经过虎鲸放牧过的鲱鱼味道也不一样吧），一举多得，这帮虎鲸还挺会享受！当然，和隔壁某宽吻比起来，虎鲸们的生活还是很检点的，至少它们不会对没脑袋的鲱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