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列斯对决科兹(2)

他摇了摇头，茫然中不知所措。各种可能的迅速消失使他的意识淹没在鲜血里。他想将它们甩掉，但它们紧紧抓住不放。
科兹带着一种恶意的好奇注视着他。他懒洋洋地用修长的脚踩在阿兹凯隆的胸甲上。倒下的军团士兵那完美而高贵的脸上具有一种不朽的雕塑之美。圣吉列斯仔细的聆听着，试图弄清他的儿子是否还有呼吸。大厅里的背景声音为他用超人类的感官解析着。每一次气流和回声都像重鼓一样响亮。科兹新陈代谢的人体工作发声如火山接近喷发时的咆哮。圣吉列斯的身体威胁着要把他想听到的声音压制下去。在他焦虑不安的一瞬间，他什么也没发现，可接着他听到了空气从倒下的血卫唇边掠过的低语，听到两个心脏的轻柔跳动。他心中涌起了希望。
“阿兹凯隆还活着?”
科兹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黑色的牙根。圣吉列斯在他呼出臭气之时犹豫着。科兹搓着用肮脏的手指和拇指互搓着，这是一名商人会作出的姿势。“他是我的保险,仅此而已。如果你表现的不错，我就会让他回来。”
“你是来杀我的，就和你试图杀死莱昂和罗伯特一样。”
“我没有。”
“别来骗我，康纳德。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们彼此早就对结局一清二楚。”

科兹翻了个白眼。“告诉我，我还得告诉你们多少次我已经抛弃了那个名字?我是暗夜幽魂，暗夜幽魂!这名字并不难记。”他摇了摇头。油腻的头发像窗帘一样拂过他的战甲。“啊,啊!现在不要太靠近我，天使。”他用脚摇晃着阿兹凯隆，就像抚摸着宠物的肚子一样。“我可以马上结束他的生命。”他的坏笑的嘴巴咧的更宽了。“但我不会。我发誓。我是来谈话的。”
“我对你无话可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马上离开，非常地抱歉啊，亲爱的兄弟，”科兹厉声说道。“但天使，我有话要对你说，换个角度来看，难道我想要的谈话对于荣光的人类皇帝来说就不值一提吗?”
“你总是爱发牢骚，科兹。”
“叫我暗夜幽魂!”科兹假装受伤地说道。他瘫倒在宝座上。阿兹凯隆的装甲踩在其脚下嘎吱作响，他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的兄弟，这件事的绝对事实性质是，如果我想杀你的话，我不敢肯定我能杀了你。”他弹走脏指甲下的血痕。“你和基里曼经常谈起逻辑，所以让我们考虑一下事实吧。在杀戮技巧上，我比你强。我总是如此。我比你们大多数人都更强。我全副武装，而你不是。你的剑是简单的坚钢和能量场，但我有我的烈爪。”他拍了拍王座上其中一只雄鹰扶手的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