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直播间，“贩卖”抑郁症少女(16)

陈悦薇被说服了，事实上她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三天后，他们又一次光临陈泽的家。邢朗堆起单纯的笑：“哥，悦薇想学天使的操作，我知道你最擅长这个，所以让她跟你学学。”
陈泽蹙着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无法拒绝一个少年和漂亮女孩恳求的眼神。陈泽在电脑前坐下，打开游戏，选角色时，从他身后飘来陈悦薇幽幽的声音：“陈泽哥，听邢朗说，你以前是个游戏主播。”
“嗯。”
“为什么不继续做了呢？”
“赚不到钱。”陈泽不自在地耸了下肩膀，从一旁的烟盒中取出一根烟，自嘲地笑了一下，“一开始直播的时候，根本没人来看，一晚上只有三块钱的广告收入，连泡面都吃不起。后来稍微好些了，但还是不行，收入不够稳定，就不做了。”

他并不想过多谈及这个话题，很快把事情扯到了游戏的操作上。陈悦薇很认真地看他操作，然后加以练习，时间很快滑到了傍晚。
“喝点水再走吧。”
陈泽去冰箱前拿出冰格，邢朗说：“陈泽哥，我们也要加冰块。”然后顺势接过空的冰格，倒水。小小的透明胶囊滑落进去，连一丝涟漪也未曾激起。
喝完水后，他们和陈泽告别。
回家的路上，陈悦薇靠在公交车的玻璃窗上，沉闷地说：“不能亲眼看到他的结局，我很遗憾。”
邢朗安抚道：“毕竟是为了减轻我们的嫌疑，如果他死时我们在场，怎么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