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Confessio·许墨·（下）(12)

“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对吗？”他问，“你害怕的，你担心的，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没有护好你，抱歉。”
许墨低头，额头抵在我的颈窝上，声音有些闷。
“……不是这样的……”愣了一会儿，声音才顺畅地发出，我伸手轻轻抱住他，“如果只有我，其实无所谓的。但是……”
因为对象是你，如果生活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伤害到你，那么，我宁愿用自己，去换这万分之一的平安。
回答我的是许墨的低笑。
他抬起头来，鼻尖蹭过我的下颚，然后说，“你啊……”叹了口气，“傻姑娘。”
“……我才不傻。”
许墨将我拥进怀中，“明明选择推开我会不开心，但还是因为担心我而选择了这样的结果，难道这样的你，不是傻姑娘吗？”
“谁让我们与众不同呢。”
“害怕我受到伤害，为什么就不会担心，失去你的我，会伤心难过呢？”
我咬着嘴唇，摇头，“如果在伤害和难过里一定要选择一个，那么，我宁愿你难过。”
许墨轻笑。
“回家吧，”他说，亲吻变得无比温存，“离开，对我而言，也是伤害。这次，记住了吗？”

夜晚，我被许墨牢牢地圈在怀里，因为时间过早而毫无睡意，就只能对着他的睡衣领口无聊地吹气。
少见地，许墨岿然不动，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憋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亲爱的许教授，就算倒时差你也没这么早睡过哇……”
许墨依旧没反应，圈着我的手也丝毫不动。
“许墨，你成心的……”我咬牙，“你要睡你睡，我才不睡！”
说完就打算无论如何也要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结果不成想，这个光明正大装睡不醒的人，倒是反应极快地越抱越紧。直到最后，我的脸都快要贴上他的睡衣，许墨才笑出声来，“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现在才几点就睡觉……”
许墨叹了口气，松开手臂，任由我慢慢退出。但是，声音里却带上了委屈，“过两天就要出差了，没想到离开前，还要独守空房……”
我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昏暗夜灯下，许墨的眼睛里闪动的是笑意，亮晶晶，如一块剔透的紫罗兰水晶。
我撇撇嘴，放弃了挣扎，认命地把自己栽进他怀里，“好吧，那就让即将独守空宅的寂寞人勉为其难早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