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退办软文 二十九(10)
我差点儿说——想找一句不相干的话说——“我有时感到纳闷,不知田中家的那个小姑娘后来怎么样了,她变得好些了吗?”——但我及时止住了,生怕她会回答说:“我有时感到纳闷,不知山田家的那个小姑娘后来怎么样了……”最后,我又回到钱的事情上。这个数目,我说,多少相当于她母亲的那所房子的实际租金;她说:“那幢房子难道没有在几年前给卖掉吗?”没有。有个律师往后会把有关财务状况的全部账目送来;前景一片光明;她母亲在她就职于木口期间购持有的一些小额证券价格越涨越高,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对,我真的觉得我该走了。我该走了,去找到她,把她干掉。
我自觉绝对经受不住她的亲吻,因此当她腆着大肚子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禁不住地扭扭捏捏着舞步往后退却。 她跟那只猫一块儿送我走。我很奇怪(这是一种修辞的手段,其实我并不如此),她看到自己还是个傻气洋葱少女仆时就坐过的这辆车,神情竟然这么淡漠。她只说它外表倒显得还很气派。我说那是她的,我可以去乘公共汽车。她说不要犯傻,他们将飞往纽约,到那儿再买一辆。我说那么我就用五百万円把她这辆汽车买下。“照这样的价格,我们马上就要成为百万富翁了,”她对那条出神的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