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ABO）——31.剧透的蝴蝶效应？(8)

“收手吧，爸爸。”
这一句话点燃了男人的情绪，餐盒摔烂在角落，一声巨响让少年听得发颤，无声闭上了眼承受。这样的哀求成了瓦解理智的源头，他发愤点上一根烟，看向地上不与自己同伙的孩子，眼底只能残存冰冷。
他缓缓走近了些蹲下，任由烟雾淹过鼻息吐出圈圈氤氲。声音不冷不热，说的内容却足够让他自己抓狂。
“你知道我们都是虚假的吗孩子。”
“.....”
“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包括我付出了大半辈子的研究，可不可笑。”
“.....”
“我本来可以当实现梦想的科学家，却被安排成了注定是个失败者的角色。我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是短暂的施舍，都是为了以后的失败做一个漂亮的铺垫！你想让我甘心，就此收手？不可能的，只有活下来，掌握一切的人，才能胜出。明白吗？？”
男人几近歇斯底里的发狂语气照进少年的眼里，时而乖张，时而理智。浓烈的不甘心染成焦灼的野心腐蚀着理智，他本没有错，可现在也论不清是与非了。少年沉默着没有回应，任由他发泄的言语一句接着一句。心寒的情绪泛着倔强的泪光闪烁眼底，只剩下鼻音浓郁的嗓声。

“....可你是我的父亲，我不希望你这样下去。”
男人回神之际听清了话语，怔然一笑，再回首所有故事情节的头尾，只觉得越发讽刺。
“父亲？连所谓的亲情也都是被安排的，什么都是假的！！”
逐渐激烈的反应在面前嚎开，少年逐渐弱化了声音，不再回应，任由男人发癫的情绪走了几步抱怨，又故作镇定地开门离去。角落的饭菜被空气侵冷，不再发香。阿绒恹恹叹了口气，脑海里重新回忆自己醒来的那天躺着的陌生床上，事出有因，他带着疑惑逃离了那间自己并不认识的屋子，跑向了路边。可不管怎么问路，都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身上曾因药剂而产生的不良反应也在醒来后的每一刻不曾发作，他能空腹跑上好几条街，可落脚的方向都不是他所想。后来沿路回了那个房子，却发现周围是被封起来的调查现场，警车闪烁着灯光在黑夜里显得招摇，他带着满腹疑问就在附近观看，可什么也做不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