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食堂·外传(4)

“报警是不敢了，我想到了我的继母。当我把那家伙的所作所为告诉她时，换来的却是一个耳光，外加一席不堪入耳的侮辱。以至于很多年后，冷嘲热讽对我来说都算是‘天籁’。或许这才是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又或者说，处于热恋期的女性智商都是负数？”克丽丝的嘴角流露出无奈的不屑。
“嗯……关于第二个问题，无论男女都一个样儿。”迪米特里稍稍平静了些，内心的愤怒却依然难掩。
“汉语中有个词叫‘物极必反’。这个道理，那个人渣应该是在死的一瞬间才明白。”
“你杀了他？”
“单单从结果来看，确实如此。他以为仍能像以前一样强迫我做……我照做了，但他没想到我会反抗。然后他像……不，他发了疯，想掐断我的脖子。之后的事情我一点儿也回忆不起来，我只知道，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人渣已经倒在我身边、断气了。”

“之后我报了警。我仍记得我的心情，是一种很奇怪的平静。我当时在想，‘终于能解脱了，终于能告别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去见我的妈妈、爸爸了。’……所以，我在法庭上承认了一切。”
“没有任何的辩白？”
“想过，但又有什么用？我没有钱、没有家人，说得再好听也没人理会。”
“你的继母呢？”
“那个女人自从法庭第一次开庭就人间蒸发了。这也好，终归是路人。”
克丽丝端起茶杯，将冷透的茶汤一饮而尽。再上等的乌龙茶、再精心的调制工艺，也难掩凉透之后的那一丝涩味。
从始至终，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平静如水，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等待宣判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煎熬。除了读书无事可做，也挺好的。直到我遇见了伯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