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食堂·外传(2)

他为她斟上半杯茶。优雅、馥郁的香味伴着缕缕蒸腾而起的水雾，将二人包裹、缠绕。
“桃子乌龙？”
半晌，她收回视线、捏起茶杯，徐徐饮尽杯中之物。那滋味鲜爽微甜、不腻不涩，混着浓浓的桃子香。是地道的桃子乌龙茶。
克丽丝放下杯子、再次将目光投向飞舞着的雪，却撞上了迪米特里的眼睛。他十指相扣、撑起下颌，正微笑着凝视自己。
温暖却又不容逃避的目光。
“有盯着我傻笑的时间，不如去完成你自找的工作。”克丽丝的眼神有些躲闪。她转向窗外，可心思却不在那儿。
“休息也是工作的一环咯。”
“哈，居然无法反驳…不过休息归休息，你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我，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东西？”
“脸上倒是没有。但是你的眼睛里有，而且很浓、很重、很沉。”

克丽丝的嘴角微微抽动。
“观察得…还蛮仔细的。”
“我姑且理解为这是赞许吧。可以和我说说吗，你正在想的事情？这不是好奇，而是一种……责任。”
“身为伴侣的责任。”他补充道。
“责任……”克丽丝重复道。一阵长长的鼻息过后，她再次开口：“说出来也无妨，毕竟都是些陈年旧事。”
“这么说来，我似乎从未听你谈起自己的过往。”
“不是‘似乎’，而是‘确实’。我没有对除我自己以外的人说起我的过去。”
“奇怪的说法。”他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即便是萨莎？”
“嗯哼…因为没什么必要。与其说出来卖惨、博得几丝令人作呕的怜悯，莫不如让它烂在记忆深处。”
“可是那不仅烂不掉，而且还会不时地折磨你——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