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殷红的刚玉——山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10)

山来不及作出回应，因为对方自己自问自答了。
“我倒见过一个雪般的人，刚碰时只以为冷若冰霜，没多久却理解她那能够消融自我的炽热。”
她，那位博士亲手送进焚化炉的干员吗？山听说过，但没机会见面，只知道圣诞就是她的入职纪念。身边人的脸上没显现出悲伤，更多是怀谨和沉念，沉浸于痛苦可不是一个指挥官该有的样子。
她始终都在那颗明星上注视这片大地，也许，她会见过您所说的那种花。
无论是出于愚蠢目的地安慰博士，还只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敬佩，山都难以说出这种话。不只是不合他的性格，更因为，博士不会依靠任何人，正入任何人所真正依靠的只要自己那样。山所做的，是尽力使自己感同身受。幸福总是千篇一律，悲惨者各有各的悲伤，好在酒精能模糊他们的界限，甚至在微梦里令其交融。因鸠饮而回转无色的圣石杯再度沾染鲜漓的血，温唇贴近杯沿，它可不畏这些艳物的波浪，如英灵般地任其冲荡在自己的周边。
重视的人或事……要如果感同身受，山大概至多走到这一步，他与博士的共通处，也至多是都失去过往的许多，说不上同病相怜。试图理解他人，常会勾动自身的愁苦，白夜如深，求贤落河。父亲，入狱的亲友，公司，家族的重振，堡垒山城，利润，市场，海德兄弟，仇敌？还有那个铁环。什么才是什么。

“但如果你不能保持你的王并且如同你父亲在你之前那样，来到
思想发出指责和感情发出嘲弄的地方
那就相信你的痛苦吧……”
他是在——劝慰？山的思绪还没来得及贯穿自我，博士松散的语调却带上管制刀具捅穿这只盒子，第四杯，迷狂放荡的恶魔叫嚣着撞进博士的胃，所带来的并非迷离之意，竟然是一丝腹胀之感。好吧，这握在山手掌里显得小巧的方块玻璃皿，容量其实不算小。山轻柔地从博士手里拿走酒杯，阻止博士再续第五杯的动作——再让这位入瘾的战地指挥官折腾肾脏和膀胱可是一件更不绅士地事情。山不希望博士因为肾过劳送给嘉维尔小姐。
“博士，你的话可不像一位医生会说的话。”
“哪像什么。经典的反问句，而这大部分时候都意味着说话人开始对思考如果回应他人感到困倦、乏累，如果与其交谈者陷入沉默或予以敷衍，会让话题中止，以至于整个交流结束。
“护士，以及——”
话犹未止是个好选择，这能极大调动对方的好奇心，虽说山只是不愿说出原该脱口而出的词语，而这个吸引在日常的交流中，同样是个调动人积极性的词语——当词语对象不在场或不双双在场时。
“话说一半，天打雷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