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殷红的刚玉——山中心—明日方舟Arknights同人(11)

行为和语言近乎于一个无赖了，博士。他撑起身体移靠向山，也许打算以压迫的气势令山说出下半句，也可能会是蓄势抢回酒杯。不过实事求是地断想，博士的身板相较于山的身材，真谈不上有多少威势，再来一打铸铁也弥补不了他俩之间的差距。
“博士，”这声音听上去不太妙，大概率是因为酒精不甘于只刺激舌味之觉，开始发挥它们更被人了解的效力，成功在博士意识与感知上涂抹，使耳朵能接收的声音有所失真。把头颅摇晃，一抹昏沉对着脑仁的撞击被微痛扼制，博士本向性地将什么作为倚靠，找寻合适的姿势，托着因酒精流露不满罢工情绪的身体。这手臂靠感还不错，结实，稳又不像办公桌那样过分坚硬而冰冷——虽然平时都有纸质文件一堆堆地垫着。而且这手臂还宽和地自作调整，为博士提供更舒适的服务。山的嗓音从旁侧的稍高处传响，“你不是酒，却像，博士。一抷白葡。”
“我以为会是白兰地。”手指按揉眼眶，感到昏乱的可不只这一处，因压力作用晶球引发的金星四溅驱赶酒魅的魔力。博士还足够清醒，能够灵活而真切地回应对话。笑死，山已经不吝啬自己外显的情绪，少量酒精产生的微醺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那太低劣了。如果你想，炎国的米甜。”

觉察，自己靠着的壮年男性正给口唇灌注美酒，博士把舔嘴唇的欲望摁住，调动所能驱遣的神经元阻隔令人困惰的化合成分，随便弹奏有所松弛的声带。
“几点了？再来一瓶；呜——呼。”
该死的酒精。它们在欺骗大脑，令身体对饮酒产生不知名的需求，“至于适度饮酒有益健康，过度饮酒有害生命”之类的标语被塞进思维的角落，瑟瑟发抖。走开！博士嘲骂这些恶魔，维护自我意识的情绪。作为一个“初喝者”，博士不知道自己喝糊涂了会不会发疯。
“上头了，这么说对吧。”
挽救一下自我的形象，博士努力地不使自己说出奇怪东西，如此解释说。他敢确信，自己再喝哪怕一滴，整个人都会傻掉。试着再坚持会，礼貌而无奈优雅地因“不胜酒力”而“晕倒”大概是个好方法。肆意活动强撑着身体回办公室只怕会加快酒精起作用，第二天说不定就躺在实验台上，少一两千毫升旧血，多一两千新血；要不是就是吊在罗德岛顶层的舰桥上。
山看着自己蓝冰色瞳孔里那个环抱手臂侧靠自己的指挥官整体都漫弥溢起一股酒特有的氛围，情迷意乱？顶多就一点。失序狂乱？怎么可能这么过。只是一丝醇芳，一抹沉色，一缕让人怀念的幽柔之光，一种隐晦的象征，引人深思的犹意，令人迷恋的纯粹，似是而非地爱怜本源之感，被延缓凝流的时间小径，但愿永远拐远的枝蔓，已经一年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