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深起】歌(5)

透过窗户，我看到他利索的挽起袖子，面带不同寻常的笑容，混入另外三人的集会，明澈的灯光之下，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经过精心编排的广告画面。
我呼出一口气，试图像摆散烟尘那样将他们粉碎，但在寒冷的深冬，他们溢散的飞快。
“什么时候回去？”
炸虾仁悬停在了我的嘴边，面衣上的油光与孜然不依不挠的勾引着我的味蕾，于是我赶快和它拉开了距离。
“看结果，不过基本是要过完十五。”
“这次放假时间挺长啊，等什么结果？”
“检查……”
“妈，你看你，又开始唠叨了。”
“唉，老毛病又犯了，吃菜。”
于是我的盘子里又多了一颗虾仁。
“回来有什么安排？”
这次发问的是父亲。
“目前……没有。”
“有就说，多出去和朋友玩玩，需要钱就说。”
“嗯。”我点点头，顺势把视线转向了下方。
“之前小柯不还经常找你玩吗，今年没联系你吗？”
“没有。”
“是因为搬家了离的远了吗，要不让你哥载你去？”

“不用，别担心了。”
饭桌上突然冷场，我这才察觉到刚刚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会联系她的。”
“不用，明天我们一起，去他们家趟，时间久不来往可就生分了，这难得大家都在，一起去吧。”
“好……”我附和的点头。
饭后，大家心有灵犀的解散了群体活动，各自回到房间，闭门不出。客厅更换了静音的钟表，再加上近年来的烟花禁令，夜晚安静的有些可怕，我把窗户敞开一道缝隙，却发现连冬风都知趣的停息下来。
万物皆寂的冬夜，我居然有些怀念那聒噪的蝉鸣。
就着暗淡的月光，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机身冰凉，看来已经充好电很久了。
我打开了很久都没有用过的通讯录， 毫无犹豫的滑到最底。
“喂。”
电话接通，意料之外。
我怀疑自己的双眼是块磁铁。
正午阳光毒辣，灰白的地面都刺痛双眼，然而我却保持着低垂双目的动作，并且——目不转睛。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钞票牵着我的手？不对……黄金在我手中？更不对……
不对的是我的脑子，除了胡思乱想，它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