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夏》(2)

朋友在人群里开道。我收回视线，被笑只可能是因为我们长得太年轻了，但我一点也不想在会成为未来丈母娘的团体里引起误会，便使劲抽回了手。
我的朋友愣了一下，也把双手插进裤兜里。等到进了大厅，在座位上就坐后，他才问我，“你刚刚生气了吗？”
我无法把刚刚的想法和这个有点儿怪的朋友分享。说出来只会让人脸红。何况他的直觉准的吓人，如果我这么说，他一定会问我，是谁让我最近这么注意自己的形象。然后，他会说说：“是夏勒尔让小姐吧？”那就太糟糕了！
“没有！”
“我感觉你没对我说真心话。”他咕哝了一句，转过脸面对着舞台。我也连忙转过头，两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准备欣赏今晚的戏剧。
我们所面对的舞台已经被粗略地布置了起来，一些带滚轮的巨大背景道具挪到了幕布的前面。再前面就是舞台的核心部分了。
在舞台中央，摆放着一尊两人高的空心石像，石像头戴插有十二支星星的冠冕。
“帕瓦夏的雕像？”我的朋友指着舞台上的石像。
“对，”作为尼梅亚历史学院的学生，我习惯性地为朋友解说，毕竟帕瓦夏也是个热门的题材：“帕瓦夏信仰是自古王朝发源的，也是尼梅亚唯一认定的官方信仰。每一任皇帝登……”

“那今天要演什么？”我的朋友打断我的话。
“《艾特蕾娜公主》。”我有点不高兴，“票上不是写着嘛。”
“我就是不明白艾什么公主和帕瓦夏有什么关系，才来看的。”不等我生气，我的朋友就说，“你看，夏勒尔让小姐是女主角，他们还请来了另一位小姐作她的配角。”
我连忙望向舞台，果然，夏勒尔让小姐和尤利娅已经出场了。尤利娅已经被漂亮地涂成了淡黑色，穿着半蛇人的戏服，衬得她身边一身绸布公主戏服的夏勒尔让小姐肤色白得像月亮一样。
“说实话，尤利娅真漂亮。”我违心地称赞着尤利娅，眼睛只看夏勒尔让小姐。尤利娅是隔壁大书院的二年级美女，专门演出色的配角。按照礼仪，夸她会显得本校格外有谦逊的风度。
“我倒觉得你那位夏勒尔让小姐不错。”
“她也不是我的，我和她连认识都不认识。”我选了个稳妥的说法，确实，夏勒尔让小姐和我的会面只发生在文字交流上。
那是在去年的三月份，我为她写的剧评偶然间出现在了社刊中，没想到我的作品会入选变成印刷品。虽说只是一个外行的冷门刊物，我也需要投递多次才能中一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