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的终结以及现世之人(6)
5.现世的乐趣回到故事的开始,我们可以重新审视春日的登场宣告,春日真的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吗?也真的希望和未来人、异世界的人、超能力者一起玩吗?在《忧郁》结尾只有两个人的市内探险中,也就是在《叹息》开篇的餐厅里,阿虚将团员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春日,但被春日完全不当一回事。
“耍什么白痴啊!”
春日如此回复到。
春日追求的乐趣是普适性的而非特殊性的。潜意识内的春日选择了外星人,未来人和超能力者作为伙伴。只不过是由于阿虚在《竹叶狂想曲》里的无心之谈[4],况且春日还选中了普通人的阿虚作为伙伴。春日不是以“超自然”现象为乐,而是以追求这一结果的过程为乐。
“不管是外星人、未来人,还是超能力者,他们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他们可是非得在发现之后,一把抓住他们地脖子后吊起来,再将他们绑得死紧,防止他们逃跑这么珍贵的人耶!我随便挑选的团员怎么可能全部都是那样的人!”
这种追求是对乐趣本身的。春日更注重追求过程乐趣的过程,而非是最后的结果。前忧郁时期的春日,对于现实中的超日常事物保有妄想,总是对结果过分追求。事实上,春日在刚进入北高时就有过较为现实的尝试,她加入了全校所有的社团希望体验有趣的事情,但总是因为欲求不满而半途而废。
通过那意义非凡的吻,阿虚终结了凉宫春日的妄想,补全春日精神上的缺失,让欲壑难填的春日接受了现实是平凡的这一结果。春日作为现世之人,接受了现世的乐趣。从一本正经的调查朝仓的离奇消失,再到《神秘信号》中只将调查作为游玩契机,开起了小差,享受其中的过程。嘴上说着追求奇闻怪事的春日,内心已经对平凡的现实坦然接受。
可以发现,春日之后的乐趣完全依托于现世之物,再离谱的活动也不会跳出现实的边框。七夕的许愿竹许愿、新年的神社祭拜更在于在其中享受自己,至于神明是否会回复以及怎样回复春日就不怎么关心了。即使是在《叹息》中,“后忧郁时期”春日最不安定的时候,扭曲现实的能力也是通过电影这一特殊的艺术媒介来和现实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