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你会背叛我吗(7)

“因为少一个你呢。”魔女笑道。
“好啊，说少一个我，那我就把自己画上去咯？”
“那就不是肖像画了吧。”
她们像小孩子一般开心地笑着，时间在指缝发丝间溜走。
第二年新绿刚爬上老枝，领主为了庆祝漫长凛冬的结束和爱女的生辰，在自己的城堡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舞宴。他一如既往地热情邀请了女巫大人来访，魔女也一如既往地赴约并待在角落里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东西。长相平庸又默默无语的魔女，大家都敬而远之。毕竟这是神通广大的女巫大人，她让枯死的井泉再次涌出清水，她修复了飓风吹毁的城镇，她使垂死者重获新生。男女老少不敢直呼其名，只敢尊称她为“女巫大人”。
祝酒结束后，领主与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情投意合地聊着，甚至忘记了招待其他尊贵宾客。青年是牧师半年前介绍给领主的，而牧师就是当年那个介绍魔女的邋遢落魄教士。拥有良好的教养、高等的职位和优越的家庭背景，领主对于自己给女儿选的准未婚夫很是满意。

少女被一群贵族小姐纠缠不休地包围着，她正厌倦了应付叽喳聒噪的同龄人，那位准未婚夫在小姐们的惊呼与羡慕声中彬彬有礼地邀请她共舞。
少女本来喜于终于能摆脱围绕，优雅地准备赴邀，但是当听到对方自我介绍是自己的准未婚夫后，她顿时变了脸色，一怒之下冲进人群，一把抓住魔女的手，将还在埋头享用甜点、满嘴奶油的她拉到舞池中央。
大水晶吊灯照耀着两人，好像那年没有答案的夏夜星光，凋零在欢快的乐章中。
“我是灰色的。”魔女扶托住少女的肩臂前进一步，配合对方的身体舞动但又不解对方的想法。欣喜和困惑对抗，困惑更胜一筹。
“你是我滚烫血液里流淌奔涌的奇光异彩。”少女从容不迫地退一步，散肩的红发绕到了魔女的指。
“你是一团火焰。”
“可是需要你来点燃。”少女凑到魔女耳边轻语。
旋律急变，两人的舞步由慢转快。魔女把少女推开，跨足伸臂弯肘，又将她拉回自己这一边。双目对视，躯体相合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