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你会背叛我吗(5)

“魔女，你究竟是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魔女倾着身子后退，手碰到了一朵小野花。
“他们说，女巫大人的原身被魔法隐藏了起来。她们说，你的眼睛是猫的瞳目，长着山羊的弯角，背上可以变出猎鹰的翅膀，有着鳄鱼的尾巴，腿是马的长蹄。”
“那你说呢，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你是你，我眼中的样子。”
“难道你就不好奇么。”魔女转身摘下野花。
“好奇，但正是这份好奇吸引我去触碰你。”少女笑嘻嘻地坐正。
魔女沉默，摸了一下糙灰的头发。
“所以我想用我眼睛亲眼去观察你。”
“不，你不被允许这样做。”魔女站起，随手把小花插在少女的侧发上。当少女抚到了花转头时，魔女已经不辞而别了。
“向我许诺，当我开始老去时，不会离开我。好吗？”
少女问道，但她听不到回答。

夏雨刚停，被绿藤紫花包裹着的魔女城堡倒映在积水潭中，又被欢快的脚步点碎。魔女第一次主动邀请别人来她的城堡，还是在深夜、星耀月隐时分。当少女被囚在卧室、愤怒得筋疲力尽时，魔女骑着扫帚在窗外轻扣玻璃。城堡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所有的光与星被拒在外，所有的美丽与神秘又被禁在石之囚笼中。城堡内部异常昏黑，走在里面，仿佛置身于一个洞穴之中。曲曲折折，枯烛明灭，如果不是魔女在前面引路，说不定自己还有被屋子吃掉的危险。
当熟悉了之后，少女在魔女的收藏室、书房、画廊间穿梭不歇，其间不难发现黑山羊的头颅、死鱼的长骨、开败的霞草这些怪异的收藏被主人精心照料着。她有时会遇到彬彬有礼主动出现在手边冒着热气、搅拌着蜜糖与香料的茶杯，有时也会被发出尖利笑声的桌椅橱柜吓一跳，有时山羊挂饰流下来的晶莹液体滴到了头上，钢琴、小提琴、手风琴等乐器自己地和谐演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