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三十一章(3)

“早上好，罗伯特，”巴布里咧出一嘴大牙，“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不需要我提醒你，J，”弗朗基尼没邀请巴布里坐下，“为你经手商品作鉴定的可是一位有资历的匿名人士，而不是指名道姓的罗伯特·弗朗基尼。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该来这儿的。”
“除非我有东西要亲手交给这位有资历的匿名人士。”
巴布里脸上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有叠痕的打印纸，转个向放在弗朗基尼面前的桌上。后者拿起一看，纸上写满了镶嵌画、手工雕塑等早期基督教时代的文物名称，以及对应的考古编号，这些都是刚刚才从那波利、波坦察、拉韦纳等地发掘出来的珍稀藏品。按照以往惯例，弗朗基尼会抢在这些藏品登记注册前就将其接收并鉴定，然后由巴布里雇佣买家出价，以进一步提高这些货物在私人交易中出手的实际价格。这种勾当两人早已是驾轻就熟。弗朗基尼知道他的好合伙人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了，当然，那份清单他毫无疑问是塞进了自己的抽屉。
“上次我单独拿给你看的那批银环酒杯，”站在办公桌另一端的巴布里压低声音，凑得越来越近，“你弄清楚它们的来历了吗？”
“无论有没有进展我都会打电话告诉你的，”弗朗基尼把一只胳膊肘撑在桌板上，“你还是没有必要亲自来一趟。”

“对历史所知甚少的好奇学生可以等到答案水落石出，可市场不能，买家们不能，”巴布里皱起了眉头，“神秘感也是估价的一部分因素。所以哪怕没研究出结果，我也得知道进展到了百分之多少。”
“我明白，”弗朗基尼开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文件上，一张张地整理，“只不过，我也不太确定你是会满意还是会失望。”
好消息是，我大概能推测出它的年代。弗朗基尼翻出一张裁剪过的表格。银器的氧化过程不如铁器和铜器那么复杂，不容易随时间产生多样化，存放五百年和八百年之后的化学成分分析很可能无甚差别。不过可以从连接杯底和杯脚的翡翠处入手，翡翠的两端各钻有一个小孔，将延伸出针状突起的杯底和杯脚插入，再用蜂蜡黏合。蜂蜡是有机物，里面会有碳同素，所以可以像古生物学家检测琥珀那样做碳测年。测完结果再考虑旧木误差等等，推算出来年代大约是在16世纪中叶左右。
“好极了！”显然这个结论的可靠程度超出了巴布里的预期，他都快要挥舞起双手来了，“我认为这个进展完全可以算是百分之百。”
“呃，不，”弗朗基尼头都没抬，熟稔地翻开那本和字典一样厚的汇总，纸页里夹了好几张写着标注的书签，“尽管年代的推测结果相对可靠，但我到现在都没找到它主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