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异乡人
2020年底,尽管是阳光明媚的样子,可是裹挟着刀子一般的寒风仍旧透过衣料在身体里长驱直入,每年最冷的冬天也就不过如此,希望深圳能够点到为止,耗子尾汁。
几日持续的宿醉没有让我摆脱身上的冷气,已经大亮的天色照在我的脸上,像一记耳光。从独居的卧室里起来,楼下传来水管开凿的噪音在房间四面白色墙壁之间来回撞击,我麻木的醒了醒眼睛,厨房里老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地伴随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合上《局外人》,把书放在已经高高叠起的书堆上,阳光流在玻璃上把淡绿色的光斑射在颓唐的书桌上。四楼洗衣机地滚筒传来持续地低鸣,我依旧没有找到出去的道路,反而被加缪的荒诞哲学吞噬。世界是不可认识的,所以活着没有意义;生活的本质是荒诞的,这让一切都变得虚伪。如果你的生活都不是真实的,那你拥有的感情还有意义吗?
从书桌上凌乱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香烟的苦味让我头疼。“确认生命中的荒诞感绝不可能是一个终点,而恰恰是一个开始。。。”,我不断的思索这句话,时而快速的重复,语速飞快热情洋溢,时而支支吾吾,语焉不详。阳光的投影偷偷的在书桌上移动,我假装没看见让他继续表演,让他窃窃自喜与到手的时间。天气正好,楼下翻晒被子的声音传来,并夹杂着女人间的窃窃私语和挪动椅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