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你的温柔(5)

张云雷低着头，跟在杨九郎身后，时不时看一眼女儿，又不经意地瞟一眼前方父女二人拉的紧密的手。身后，工作人员嬉笑打闹。张云雷突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压力。
也可能，这种感觉一部分来源于队伍最后面跟着的阿彡欧尼和她的团队。
小助理凑到张云雷身边和他咬耳朵：“阿彡不会是九哥的情人吧？我们自己人聚餐，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张云雷抿了抿有点干涩的嘴唇：“别瞎说。”说完，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地、心虚地暼了一眼前面杨九郎的背影。
小助理回头看阿彡，果不其然地发现阿彡的目光迷恋地黏在队伍最前面，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头也不回、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张云雷的胳膊，小声惊叹：“哥你看，她一直盯着九哥和璐璐诶！这么光明正大！你说她会不会就是璐璐一直没公开的生母啊！”
张云雷被小姑娘的八卦吵得有点头疼，索性把她往后面工作人员堆儿里一推，好看的桃花眼还翻了个白：“脑洞也太大了。该干嘛干嘛去。”
璐璐是谁生的，谁还能比我清楚？

张云雷心里默默念叨，越念叨越觉得心里有点酸胀。
“云雷！”
张云雷被吓得一个激灵，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嗤笑。
杨九郎看他被吓得肩膀一颤，实在没忍住，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抬手把张云雷叫过去，和他并排走在一起，又弯下腰对女儿嘱咐了几句。璐璐朝他和张云雷鼓了鼓腮帮子，像一条小金鱼。
小金鱼灵巧地游到后面小助理身边。张云雷的眼睛一直追着小小的身影，待回过神来，发现杨九郎的眼神也从未从女儿身上离开。
两个人并肩继续走，却谁也不先开口。
杨九郎突然觉得现在像极了他们俩离婚前的状态，明明都有满腔爱意，却把冷战当做日常。
那满腔爱意蹉跎到如今，还能剩几分？
沉默，是能杀人诛心的。
两人的手随着步伐在体侧小幅地摆动着，不知不觉两个人的手背蹭到了一起，留在对方手背上的温度疏离得暧昧。
杨九郎几乎是下意识地翻手把那只在手上也在心上作乱的狐狸爪子抓在手里。两个人在一起时，杨九郎很爱盘弄张云雷的手。那双手细细长长的，是保养不出的白嫩柔软，每个骨节都很匀称，也没有明显的茧，握在手里像握了一团雪，触之绵柔，紧握坚实，由清凉逐渐染上自己的温度，却不用担心会化掉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