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洞悉(8)

“不可能！你要怎么让这两股力量平衡？”圣光灵皇的惊愕完全映照在他晶蓝色的双眼之中。
“你知道五行所构建的自然与逆五行所构建的自然，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我将元素能量爆发向即将碰撞的能量流，随即将元素合并为自然属性，演化出的能量让那一片巨大的区域内所有的法术能量全部化为了微元。
“积分化，微分化，这二者本就同源共存。”我说出最后一句话。
法基在对撞中瞬间湮灭。在我的意识断开前的一瞬间，我再一次将自己埋葬在了元素能量构筑的巨大陵墓之中。
等到我的意识再次连接上时间的流动，陵墓周围，宙之八皇已经全部到齐。
如果他们想要给我开一次审判会，那样也好——我便可以更加决绝地与我的过去做个了断了。

四
“所有该说的，能说的，翼君和灵皇已经对我说尽了。谱尼，你还有什么更有价值的辞藻吗？”陵墓缓缓崩塌，我从废墟中跳回地面，从术式中取出我的宽檐黑礼帽，径直向着谱尼面前走去，没有丝毫的迟疑与恐惧。
“在我开始之前，我希望你所遵循的道义还没有变。”谱尼依旧用它那不可一世的傲然语气向我发话。
“自然，有些品格是永不区移的，它们只会进步、演化，最终也许会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地界。”
“譬如，为人不可忘恩负义。”
“若是只限于让我看清世界，那这样的恩情并不值得我赴汤蹈火的献身。”
“譬如，在充满对立的天宙中如果选择自己的立场。”
“对立之中并不只有矛盾冲突，这个道理你们本应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