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洞悉(10)

五
“的确，你的身上已经完全没有圣灵法基的存在了。”回到虚空聚灵殿之后，咤帝和邪光对我进行了法基检查，结果如我所愿，斯迪菲尔 · 艾希迪欧维是完美的混沌 · 自然属性的存在。
“至于我们日后可能与圣灵势力所打的交道，相比你在前往审判堂的时候，应该已经考虑清楚了。”
“我也正是这样做的，圣祖断然不能够因为区区一个斯迪菲尔的‘叛离’就将整个虚空聚灵殿抛却。但实际上，我们的实力也毫不逊色于它。”
“你实力的飞涨真叫人惊奇。”咤帝轻轻一笑，“现在，祸灵梦有一事要你一起办，做好准备。”
我确实没有猜到祸灵梦要我一起处理的是什么事，直到十位辰魂启迪者一同来到了离魄之辰的领域，祸灵梦亮出了散发着不详黑光的灵龛时，我才大概想到，祸灵梦想要通过灵龛进一步研究勘测我体内的，全天宙独一无二的法基。

“这是……无幻天狱。”祸灵梦缓缓开口——这是我第一次听她的声音，平日里她不常出现在其他人的视野中，即使出现也只是沉默着颔首，以示最低限度的礼节。我环视周围的八人，他们都做好了守卫这次法学实验的万全准备。我让祸灵梦的术式在我的脚下生根发芽，一边调整呼吸——因为我明白，祸灵梦在主场施术的情况下，能力比我们之中任何一人都要高强。
“来自灾难之蛟蛇的遗愿，与巫女灵梦操纵破碎法术空间的能力相融合，诞生出全新的高塔。每一层都有更多试炼，每一层都是新的恐怖。混沌之物，自然之子，迎接它的山呼海啸……”
等到最后一个音节从巫女的唇齿之间流出，我眼前的一切瞬间破碎瓦解。
六
其一之间，名曰净罪，光华散逸，风琴支离，讴歌渐起，灾蛟之身形转瞬则不可见，邪不漫溢，卒而席卷，凡生者遂暴毙乎瞬息之间。其二之间，名曰尸玉，猩红揭幕，血污遍野，诡哭曝闻，生息之迹影强欲之不可挽，圣物绝灭，希冀荡然，无一庸(ref1)得探视焉血眼之外。其三之间，名曰极咒，霎白迎面，灵光御体，风雅满目，亡灵之根基消融而如不灭，春水破冰，暴食(ref2)舐骨，净(ref3)生死共乱葬至十步之远。其四之间，名曰狂罚，视野破片，空间不固，力场紊流，凡法之甲胄顷刻作尘泥水，无挂而溺，不战而噬，是征(ref4)能令齑粉布万千碎镜(ref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