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洞悉(9)

“譬如，永远不轻视生命。”
“混沌本就是最为纯粹的生命，而某些生命在我看来似乎比你们眼中的混沌还要污浊几倍。”
说到这里，我长叹一声，双瞳从浅蓝色变成了血红色。
“就因为混沌过于纯粹，容易被圣灵或邪灵所影响，爱蕾凯莎也确实被邪灵影响杀死了欧阳子云，所以圣祖才这么害怕第二个混沌的出现吗？如果你还是那个让万千圣灵子民景仰的谱尼，那就如通年灵皇抑制爱蕾凯莎一般，试着将法基灌注于我吧！试着将我拉回圣灵的光辉之中！”我大笑着张开双臂，全身灵体化，再次充盈了整个审判堂。
“我所洞悉的世界，或许比你们的一切认知都更加深邃。”我的低语弥漫在整个厅堂之中，谱尼仍在缄默，圣芝已经闭上双眼，召圣与天宙先知面露难色，灵皇、翼君和玄风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迷茫，异能王似乎蠢蠢欲动想要与我对抗。

原来如此，天宙先知没有办法预见与纯粹的混沌有关联的事物。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类似的难处。混沌法基更容易受到邪灵的影响而非圣灵，但如果宙之八皇同时在场还没有把握将我拉向圣灵，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自然，是这件厅堂内圣灵与混沌之间不可逾越的障碍。
自然，果真是缠绕我两次生命的羁绊。
“非黑即白，非此即彼，圣灵侧八皇的格局不过如此，是吗？”我轻轻化出一点实体，伏在灵皇的左肩上向他耳语，“分离的本魂和法基，无法令破镜重圆。只有最老旧陈腐的头脑，才会对新事物的勃发感到彻入骨髓的恐慌。”
“我永远不可能忘记的。”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散失着离开了审判堂。
有趣的是，直到我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奥尔德手中的玄能都不曾放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