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洞悉(6)

灵皇没有说话，只是有些麻木地挥舞手中不可一世的圣剑。或是在等我把话说完，或是已经没有继续与我争辩圣灵之美的意愿了。
“混沌是最纯粹的，圣灵与邪灵只是加载在它身上的粉饰，存在与否无关紧要。你作出了这样的反应，那就说明我对于混沌的理解完全正确。”我于是自顾自地将话全说出来，“显然，粉饰自然不会愿意再接受素面朝天，爱蕾凯莎对圣邪双边而言都是不确定因素，只因为圣灵阵营了解的情报比邪灵多，在通年大战中，你才会直接出面引导爱蕾凯莎。自然，此举会招致其他圣灵阵营大人物的反对，但最终你听凭自己的直觉——相信当时的我能够将一切问题处理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圣光灵皇突然一咬牙关，发动了一次我从未见过的暴戾斩击——我顺势将暗黑法球引导到他的剑上，随后一个逆向能量流爆发出去，径直将圣光灵皇的攻势逼回，戈德尔诺斯立即回防，但它也无法阻挡饱含能量的洪流在整个审判庭席卷。

等到圣光灵皇的意识再度浮现，我已经将他困在了六条锁链构成的牢笼之中。
“胧月悲歌……”我慢慢地说道，“千年妖术师麦伊吉尔的禁术。你清楚你的处境。”
“将我杀死吧。”圣光灵皇面无表情地说。他似乎认为我不敢与宙之八皇正面宣战。但他错了。
“你认为以谱尼现在的实力，能够在我的攻势下存活多久呢？”
“你还在保留实力吗？虽说在意料之内，但这个事实已经让我恐慌不已了。”
“锁链正在收缩。”
“不。哪怕你这样威胁我，我也不会。”
圣光灵皇的眼神变得坚定，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这觉悟，一文不值。
三
胧月悲歌，千年妖术师流传下来的禁术。将多属性施术者的法基完全具现化成为一个牢笼，一部分坚不可摧，一部分薄如蝉翼。如果脆弱的部分被击破，锁链牢笼就会土崩瓦解，施术者对应的法基也会完全崩坏；否则，逐渐收缩的锁链就会将被困者完全吞噬化为己有。上古，麦伊吉尔用这个术式杀死了前任天灵帝和地轮王，但她想要用这个术式杀死欧奈希莱斯时，破解的方法被找到：击破被坚固的部分所保护着的脆弱的部分，只需要中等强度的法力损毁就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