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归乡】第七章(2)

海蛎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腰间掏了掏，递给迪哥一把钥匙。“在这儿呢，送给你们了。”钥匙上挂着一块蓝色小塑料牌，正面写着“05-18”，背面写着“T2交通站”。
“你把一艘K2型突击舰停在了交通站的仓库？”
“这有什么？”海蛎右手握回方向盘，用左手调下驾驶侧的车窗，“交通站是浮城和陆地的内境交通局共同管理的，也就是说两边都在互相推卸责任当中越来越懒惰，只要出示一下军部的通行证，放一年都不会有人管。”
“那你有军部的通行证吗？”
“没有，所以估计能放一个星期吧。”
“妈的，耍我。”迪哥再咬下一大口面包，“渔牧呢？死了？”
“渔牧必须死。否则第一者可能会在新国有所行动。”出租车所行驶的道路和右侧的另外一条交汇，变成了双车道，渔牧保持在快车道上。

“那现在呢？”
“暂时不会。”
“为啥？”迪哥其实不想问，“算了，你说了我也不会懂的。那你在这儿干嘛？等等，你是不是渔牧？你是不是第一潜伏者？”
“是，也不是。”渔牧打开右转向灯把车开到了道路的右侧，让后面的一辆闪着远光灯的新型电动车通过。距离新城逐渐近了，因此偶尔能看见其它孤零零流浪的车辆。
“少说废话。”迪哥吃完一个面包，把包装袋随手扔在座位下面，又撕开第二个。
“渔牧留给你们的资料没有看吗？第一潜伏者的本体死了之后，宿主就称不上是第一潜伏者了。”
“看了，但是量子什么的都是玄学，我看不懂。”
“玄学和看不懂的科学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简单的说，只要本体还存在，潜伏者的宿主就可以通过纠缠效应共享意识。但是第一潜伏者的本体在两年前背叛第一者之后就被破坏了，而且所有的宿主也被除掉了，所以只剩下我和渔牧这两个第一者不知道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