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序(5)

黑影的脸猛地上扬。第三只眼在前额中央闪灼红光。哈肯感觉空气离开了他的肺。他的体内开始燃烧。冰，血和天空在他的视线边缘消失了。他举起斧头，但斧头不见了；他手中只有灰尘，和一种沦陷的感觉。一阵风在他的身边盘旋，整个世界正在化为尘埃。
痛苦填满了哈肯的头颅。他面前的黑影不再与乌尔夫相仿；那是一团黑边之火的轮廓。两个绿色光点在它原本眼睛的位置燃烧。哈肯走上前，一声愤怒和怨恨的嚎叫从他的齿间撕扯了出来。而当他伸手探向那黑影的眼睛时，他的双手在旋风中溶解了。痛苦再次刺穿他的头部，并在他的颅内的白色光辉中爆发。
哈肯睁开了双眼。他依旧在嚎叫，声音在舱室被水晶覆盖的墙壁上回响。他正躺在一张斜角石桌上，使他的脑袋高于足脚。他的手腕，喉部与足踝皆被锁链押死。他的盔甲不见踪影，皮肤上布满了蓝色墨水的螺旋状符号。淤血以及胆汁顺着他的下巴和胸膛淌下并形成浓稠的细流。
“告诉我你从女巫那儿学到了什么。” 一个身影进入了眼帘。它有着金色的皮肤，不见眼白与瞳孔的绿眸。银色的圣甲虫，禽鸟与豺首的半人匍匐于它盔甲的朱漆上。它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玻璃匕首，书写极其紧致的羊皮纸在肩铠上飘动。两套盔甲纹丝不动地伫立在其身后，高冠头盔上闪烁着幽魂般的光芒。

一名巫师，哈肯心想。他的肌肉绷紧以对抗束缚。巫师低头看着哈肯，摇了摇头。“告诉我，” 巫师说道，哈肯觉得这些轻柔的话语动摇了他的思想。他回视巫师并吐了口唾沫。带血粘痰中的强酸在巫师的胸甲上嘶嘶作响。
“你无法阻止我们，” 哈肯咆哮道。“我的兄弟们会找到他，然后我们会前来找你们其他人。我们将猎杀你们，直到你们人困马乏，待你们虚弱时，我们将把你们剖开，用你们的心脏投喂群鸦。” 哈肯喘着粗气，肌肉拉紧抵抗着锁链。巫师像是表示同情般摇着头。
“你不会找到他的，野狼。你的族类也不会。” 巫师停了下来，看着手中黑色玻璃匕首的尖端。“你不会找到他的，因为我们会先找到他。我们，他的兄弟们，会找到他。” 他从匕首上抬起头来，哈肯从他那双空虚的绿眼中看到某些东西，使他显露尖牙。“他之命运是我们的，不属于你。”
“你撒谎。”
“我没在撒谎。你们的猎物同为我们的猎物，更伟大的事业属于我们。你们这些犬种憎恨我们所有人，但是我们，尘埃兄弟，我们曾是他的兄弟，他的追随者，他的朋友。他欺哄了我们，毁灭了我们，放逐了我们。” 巫师把匕首的尖端对准了哈肯的咽喉。“你要给我找到阿里曼所需要的东西。我不会允许你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