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序(4)

哈肯握紧了拳头，但没有放下斧头。从他肩上望去，一个孤独的身影隔着一剑之尺挺立。它用熟悉的蓝眸子回望着他。令人厌恶的蛇形符号遍布那身影的灰色盔甲，红色肩铠上挂有数排浓密的尖牙。有些地方的蛇形符号亮起了苍白的光芒。哈肯认识那声音与发声的面孔。他知道他理应放下斧头，但他又想挥一挥，并看着血液流进雪地里。
“哈肯，” 身着灰白之裳的黑影说道。“放下你的武器。”
哈肯并没有顺从它放下斧头。
“乌尔夫？” 哈肯缓缓说道。他沙哑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宛若他面颊上那窟窿的麻木感已经蔓延到了下巴。
“是我，” 那身影说。哈肯改变了对斧头的握法。
“你死在了被沙土与干涸埋葬的世界上，” 哈肯道。
“不，兄弟，” 黑影说道。“杀戮已经占据了你的思想。我并没有死。请铭记。” 哈肯的目光动摇了，他摇了摇头，如同有苍蝇在他的皮肤上飞窜。乌尔夫死了；哈肯还记得浸泡在白色沙滩上的符文牧师的血泊。可现在他却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
“不，” 哈肯摇晃着说道。女巫的血之回忆依旧在他脑中漂溢，使他的思想凝结成模糊的影像。也许乌尔夫没死？也许那只是一场梦。也许是亚空间带走了他的记忆。

那个长得像乌尔夫、说话像乌尔夫的人从哈肯身边走过，拿起了女巫空洞的头骨。
“她都知道些什么？” 黑影说，望着女巫没有生命的眼睛，然后看向哈肯。“她知道上哪去找放逐者吗？”
哈肯闭上了双眼。他面颊上的伤口开始疼痛起来了。他的脑袋隐隐作痛。
“哈肯，” 黑影小心的说。“她知道些什么？”
“她见过他，” 哈肯说道。他的眼睛刺痛，从嘴中吐出的言语倍感沉重。“但是她不曾意识到他是何人。他是战帮的成员……” 他喘着气，竭力使自己平静。 女巫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淡去:战场上的一瞥，偶然的回望，天蓝色的双眼。
“什么战帮？” 黑影说，它走得更近了。哈肯再次摇头。“兄弟，什么战帮？她在哪与他相遇的？”
哈肯的眼睛忽然睁开，他的手抓住了斧柄。
“你已丧生，” 他轻轻地说道。“你早已死去，方今唯我孤身一人。” 斧头飞快地砍向那个长着乌尔夫面容的黑影。黑影后退了，它的速度超越了任何物体的行动。哈肯再次挥砍，斧头劈进了它的胸部。烟雾与黑血从伤口处溢出。他突然嗅到了灰烬和烧焦血肉的气味。黑影弯下了身子，像胎儿一样蜷伏着，哈肯提起斧头意图扼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