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阿里曼：放逐者》序(2)

越过山脊，地面向下延伸，形成一条冷裂的石路。女巫正沿着那条路走来。哈肯再次抽鼻。她的臭味即使漂浮在冰面的烟雾之上也是如此强烈。汗水，干血，还有一股好似碾碎的玫瑰与新鲜粪渣的气味：腐败的气息，亚空间的异味。亚空间改变它所接触的一切，而一旦触及，万物皆不再纯净。不是这个世界，不是在日光普照下的闪烁之星，不是哈肯自身。他曾问过一位符文牧师，他是否在改变自己，是否在眼睛边缘世界的狩猎中玷污了他。符文牧师无法回答，但哈肯知晓真相。他变了。他的嗅觉一向敏锐，它现在似乎可通过物质探测灵魂的滋味。就宛如他的目的在亚空间找到了回音，猎手之愿，以寻觅猎物偿还。亚空间触摸着他。他被玷污，而且将一直如此，但他的目的是纯洁的，这便足矣。
女巫靠近了，她的气味随着他心脏的每一次缓慢跳动而愈发浓烈。她身边带着守卫，她那邪恶教派的追随者。他同样有着他们的气味。他们一共十人。他能够闻到他们的枪上，以及刀锋上的油脂。他动身了。他向前迈起步子，积雪从他身上落下。他吸下最后一口气并让其平静渗透在他的肌肉中。他的身心融合为一，成为了集中意志的刃尖。他现在逼近了。杀死女巫，女巫的知识将引领他找到放逐者。他从她身上嗅到了知识。她也许只是瞥了他的终极猎物一眼，但这已经够了。她身上散发着放逐者的气息，而他将追随它走到尽头。芬里斯将要复仇。

哈肯纵身跃过山脊。他的心跳停顿了片刻，他下方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十个人影松散地围成一圈，银色爬行类动物形状的面具反射着幽亮之光。他们其中一人，在以鞣制肉肤构成的斗篷下隐现出佝偻的身形。他在一阵微风吹过时望见了棱角分明的刺青图饰在斗篷上荡漾。
随后哈肯着陆了。一些守卫转身抄起武器。另一些则散开。有两人在他的靴子下变成了碎肉。哈肯的第一斧横向从左往右地砍了过去，接着反手，他的肌肉在运动中伸展。鲜血在空中四溅。枪火在他的盔甲上擦响。他转向切削，将一人从镀铜项圈到腹股沟处剖开。湿滑的液体在哈肯脸上喷洒。他看不见他在杀什么，没有完全看见。每一个敌人都是行动中的残影：一个凹损盔甲上的印记，一面野兽面具背后的容颜，一挺镀铜加工过的激光武器。斧头劈开头骨，把其脑肉搅作泥浆。他脚下的血水使化学冰霜消融。烟雾在他周围升起。破裂的肠子四溢的臭味在浓雾中缭绕。他再次挥砍。
有东西打在了他的右脸颊上。他感到肉体在燃烧，却瞬间化为乌有，他的身体麻木了伤痛。女巫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带有镀铜套管的激光手枪，枪管对准了他。她的皮肤遍布瘦骨嶙峋的头骨露出的灰色皱纹，由剥下的面容编织成的斗篷也无法掩盖藏匿于其下的扭曲身体。握着手枪的手臂在颤抖。哈肯看着她的双眼；它们脂肪般的蜡色。哈肯咆哮着，面颊上的伤口如同第二张嘴般大张。女巫的手指扣紧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