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七章(6)

他伸出了手，仿佛要抓住远处的飞船，他的关节突然爆开，盔甲上的缝隙终于绝裂。每一个声音都像雷鸣，在他的头颅中扩增。首席药剂师使他变得强大，变得更加坚强。他的大脑在头骨中沸腾，被非人类物质的钉齿刺穿。他能听见那些心灵的声音，它们被他的内心所吸引，也能听到它们的尖叫，它们将力量注入了他的歌声。灵能者和巫师也一样，他们的灵魂在歌曲吹起的风中化为灰烬。他们顺服他的意志，将声音混入其中。他的歌声劈开了虚空，将它扳折，为瓦尔扎昃特开通道路，并将剩余的舰队载上征途。枪炮迁出之时，他感受到了船身内部的闷响。他听见了警笛的疾呼和船员在他们的岗位上高喊口号。
他听见了吟唱。
一阵剧痛在他体内爆发，并愈演愈烈。他的歌声开始颤抖。他现在真的孤独了，凌驾于所有救赎与嫁祸。盔甲从他逐步瓦解的肢体上脱落，接踵而至的更是他断裂的躯干，萎缩的颅骨。魅魔们徐徐消逝了，它们用利爪牵揪着他的盔甲，献上甜蜜而苦涩的道别。甚或是为了答谢一个美好的生命和一曲醉心的绝唱。
埃利安·帕瑞特斯，曾经的九连军士，在战争打响之际破碎。而毁灭之歌尚未停竭，相反，它在高音欢鸣。

“还记得切莫斯吗，奥兰德？” 古洛斯说道，迫近警报开始尖叫，战士们急切地冲向他们的登陆舱，准备投入战场。武器徒劳地锤击瓦尔扎昃特的护盾，单调的轰鸣在整个登陆舱传来回声。暂时无用。他们正在接入方舟世界的轨道，随后舰队将四面受敌，被上千艘疾飞的敌舰包围，其中有一艘可谓无比巨大。在等离子风暴的作用下，虚空盾将开始迅速坍缩。能在首波攻势中驻足，奥兰德自感乐喜。
“我是泰拉裔，” 奥兰德说，本能地检查着武备的装卸情况。一切看似都运转正常，更多的是遗憾。他原本可以成为干扰物。他一向不喜欢突袭。出错的可能性过大。调控力度太小。
“在福格瑞姆到来以前，切莫斯是一个患病的世界，” 古洛斯说道。“他将其治愈。但很快它又病了。像极了第十二连的病史。不过我会治好它的。” 他指了指。“去空投舱里，药剂师。我们要收集战利品。” 一个帝皇之子小队已经就位，弓着背坐在他们的束缚座位上，热切谈论着即临的屠宰。一个帝子轻声唱起了歌，另一个用一把样子原始的匕首在手臂裸露的肌肤上刻凿奇怪的图案取乐。氛围酿造了易察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