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于庭】炽热(二十一)——进退两难(2)

阿右收起病例本，将桌上的保温饭盒打开，轻声道:“您还是先养伤吧，现在去了也见不到，先喂您吃点东西。”
“我不饿。”秦川淡淡道，慢慢起身坐起，这才发现身上的伤口虽疼，但其实并没有伤及骨头，那天的打斗，有几次惊险关头，都是于庭将他护到身后或是将他推开。
秦川从没觉得自己需要人保护，可每次遇险，只要有于庭在，基本都会护着他。
那种不顾一切的保护他并不习惯，只是那些画面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了，任他怎样摒弃，却始终忘不掉。
一次次无动于衷的表象下皆是无法抑制的悸动。
阿右看他执意要去，也没再多说什么，拿起一旁的外套给他披上，带他出了病房。
二人穿过静谧的楼道，转个弯就到了重症监护室，秦川老远就看到走廊长凳上坐着的阿左等人。
待两人走近，本来靠在凳子上打盹的阿左腾地起身，看清二人后，低声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老大醒了吗？”阿右眼神示意秦川想见于庭。
“还没。”阿左活动几下肩膀，轻轻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了秦川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面上遮不住的疲倦下似是藏着复杂的意味。

秦川扫过凳子上几人疲倦的神情，通过他们一瞬间由放松到警惕的变化，从他们的行事作风中知道这些人之间的契合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他跟于庭这群手下接触不多，对他们的身份也并不了解，看他们对于庭的忠诚，倒让秦川不免有些好奇。
阿右开口道:“秦老板，老大目前还不能探视，您可以隔着房门看一眼，等医生那边通知探视时间后，我再安排您进去。”
还有这意味不明的尊敬，像是对待老大情人的态度，让秦川浑身不自在，颇为尴尬。
他点了点头，走到病房外，通过门上窄小的透明玻璃看到床上躺着的于庭，全身上下插满了各样的管子。他下意识地收紧拳头，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痛。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一边养着伤，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路。
通过手机上传来的各路消息，他也有了大致的跑路计划，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等于庭醒后再走。
这天午后，阿右通知他可以探视了。秦川当即收起脑子里的一堆杂乱，穿着隔离服走进病房。
于庭手术后，神智一直处于迷糊状态，有时候换药时，他会有点意识，偶尔会睁开眼，偶尔会动动手指，但不过几秒，又会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