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8)

酒吧的生意明显受到了狼人事件的影响，导致马丁再次走进酒吧时，只有正扎着一束白玫瑰的艾丽卡和玛格丽特。隐约能看到玛格丽特颊上的泪痕。艾丽卡淡淡看他一眼，点头示意他进店。
马丁在吧台边落座，艾丽卡在花束上系好最后一条丝带：“玛格丽特，可以去给穆得莉献花了。如果可以……麻烦你把欧克利先生请过来。”
玛格丽特点点头，抱起花束往外走。快到门边时，却又红着眼眶回过头，说话间有些哽咽：“艾丽卡小姐，你说，穆得莉收得到花吗？”
艾丽卡望着门边捧着白玫瑰的白裙女孩，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她听见马丁的回答：“你们的花，我想她一定收得到。毕竟今天，我只在你们这儿听见‘穆得莉’，而其它地方，都是‘女巫’。”
玛格丽特快步走出店门。艾丽卡转头看向马丁：“虽然不太情愿……但关于狼人事件，我还是得和你讨论讨论。”
“……事实上，穆得莉小姐……几乎是非死不可。”
把花束放到穆得莉墓前，玛格丽特抹抹眼泪，朝欧克利的住所走去。当她走到屋后，正想绕上前去敲门时，却见门扉一动，一位身着椰棕色风衣，拿着茶色礼帽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一出门便戴上了礼帽，玛格丽特只隐约看见，她似乎是红发。

四
玛格丽特看见屋门被再次打开，欧克利站在阶上向那女子挥手告别。她决定在原地等上一会儿，待那女子走远后再去找欧克利。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玛格丽特，天快黑了，你还不回西格莉德小姐那儿吗？”
玛格丽特急急扭头，黑眸恰好撞上说话人——蒂莫西含着笑意的目光。她迅速组织了一下措辞：“就要回去了。还记得……上回来欧克利先生这里还书的时候，还是穆得莉陪我来的。现在……”她垂下眼眸，思忖着蒂莫西这次的突然出现，心下隐隐不安。还没得出个结果，蒂莫西已接了话：
“是啊，女巫小姐突然遇害真的很可惜。不过，她毒死了一个狼人，今天又处决了一个，是一换二，不亏的。”
“……天快黑了，先回去吧。讨论情况之类的，反正你随时可以来酒吧找我，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艾丽卡蹙起好看的眉毛：“请您明说……什么叫‘非死不可’？”
只见马丁向吧台桌上甩出一张纸牌，但在接触到桌面的一瞬间，纸牌竟变成了一只小玻璃瓶，盛着大半瓶红色液体。“我用了些小手段，不然没法把它从医馆带出来，请见谅。”
“这是……”艾丽卡打开瓶塞轻嗅，“红石榴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