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于连小姐（中阶试炼）(4)

我嗤笑着。
“我那些愚蠢的哥哥们，要是革命爆发，他们必定只会等待死亡；唯一担心的却是死前不能保持优雅。而我，不过是男人们眼中的宝冠——他们追求的不是我，而是上面名为地位与财富的宝石。”
“您不应该这样贬低自己。”于连一直走到我面前，几乎和我贴在一起。
“那您呢？”我扬起头颅，“您那为何又摆出如此低贱的作态？”
她和我对视着，忽而笑了出来。
“您的蓝眼睛是我见过最美的东西。”于连后退一步，弓身向我伸出手。
“您该不会是想要邀请我共舞吧？”我将手搭在她的手心，感受到那惊人的热度。
我把另一只手搭载她肩上，她搂住我的腰。
音乐切换为舞曲，明月为证，我们在无人的花园中起舞。
长裙翩飞，黑袍轻扬。万事万物模糊成虚影。
从舞台的一侧，到舞台的另一侧，再回旋着来到舞台最前方。
“父亲在看我吗？”她紧紧盯着我的脸。
“为什么不自己看呢？”
余光里，神父身影依旧。
于连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搂住我。
“太紧了。”

“这是惩罚。”她贴在我耳旁说道，发梢传来一阵酥痒。
向着赋予她于连之名的人，毫无顾忌地展现着自己。
也正因此，她正处于近乎于狂热的宣泄中，沉浸于解脱的快感，兴奋到忘乎所以。
我也被这种幸福感染，不自觉跟随着她的舞步。
计划之外，我们又绕着舞台转了一圈。
直到辨别不清方向，我们在舞台正中停下。
“我亲爱的玛蒂尔达小姐！”于连松开我的身体，却紧紧抓住我的手，大口喘息着。
“我亲爱的于连！”我勉强固定住自己左摇右晃的身体，尽全力不跌倒在于连怀里。
“请告诉我！您感到快乐吗？您感到的和我所感到的是同样澎湃的激情吗？”
“请告诉我！您感到幸福吗？您期盼的和我所期盼的是同样梦幻的未来吗？”
我们同时说出这话语，接着猛然分开，小跑到舞台两侧。
舞曲停止；低沉幽婉的旋律奏响。
“但是……”
“您认为我会在意您的出身吗？您认为我是那样的女子吗？”
“不，您不是。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您呢？为何怯懦？为何退缩？为何不愿拥我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