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于连小姐（中阶试炼）(13)

她的身体带着惊人的热度，我想我的也差不多。
我们注视着夕阳下的小镇。
“这应该是我们能到的，小镇的最高处了。”她笑道。
被小巷和街道分割成小格的居住区平平地铺开，橘黄的夕阳涂满每个角落；小镇就像是浸在蜂蜜里的华夫饼，带着温暖的香气。
美好的日子总会远去，甜蜜的回忆终成往昔。
正因此，这一瞬间，我宁愿溺死在这片幸福中。
眼泪瞬间就涌下来了，我没有去擦，反倒是于连吓了一跳。
她伸手探进口袋里，发现没有带手帕，慌忙地用衣袖擦我的脸。
“于连，谢谢你。我没事。”
她端详着我的侧颜，确定我不是因为悲伤或恐惧泪流之后，松了口气；但她的视线没有再望向远处，只是盯着我手中的纸盒。
“现在，我能打开吗？”
于连眨眨眼，把视线移开。
“随便你。”
“那我开了。”
这话一说完，她又立马盯着纸盒不放了。
“那我回家之后再打开吧。“
“嗯……嗯……你现在可以开了。”
“这是命令吗？”
“不……不是。”她又动摇起来。

我突然打开纸盒，发现里面只有一束黑发。
我看向她，寻求答案，发现她的脸慢慢地红了。
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延迟播放的录音机一样，机械地动起嘴唇。
“这是你的奴仆送给你的。”她的声音在我的注视下颤抖，最后慢慢地消退了，只剩下勉强能够辨认的口型，“这是……永远服从的标志……我……不要理智了……做我……”
不会吧……
“停。”我下意识打断她的挣扎。
她像是放弃了一般，垂下了头。
我突然反应过来，她把我的打断当作了拒绝。
“再来一次。”我连忙补充道。
她的身体颤了一下，重新抬起头，眼中已是噙满泪水。
“再来一次。”我重复道，在那视线的注视下，我产生一种罪恶感，“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倒是实话。
一时，我们都有些慌乱，纤细的心思纠缠在一起化作无言。
她最终还是笑了：“你是玛蒂尔德吗？”
“是谁在说话？”我问道，“是于连？还是于连？”
“是于连。我就是现存于此的于连，是你救下的于连。不是其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