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于连小姐（中阶试炼）(11)

“快跑。”她止住笑，抓住我的手，小跑起来。
“别……我穿的是裙……”
“无所谓了，快来！”
我们欢笑着从惊讶的同学中穿行而过，像是黑红两只蝴蝶翩行于林间。
从学校会场的后门跑出，我们在无人的校园里狂奔，冲出校门，在小镇唯一的干道上飞驰。
上气不接下气，偏小的舞台鞋磨得脚生疼。
我没有问于连目的地。
和我说的一样，今天她说了算。
虽然还是对同学们感到抱歉，不过仅此一天，想必他们也会同意的。
毕竟，没有他们的支持，于连的剧本也无法化作现实。
小镇的居民们看见了我们，微笑着向我们问好；我们一一回礼。
最终，穿越半个小镇，满身汗水，大口喘气的我们来到了教堂前。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巴黎呢。”
“跑着去？”
“跑着去。我累了你背我。”
“那还是算了，火车已经修好了。”她还是笑着，只是语气有些黯淡。
“……也对。”我有些惊讶，只能草草应道。
火车。
一年前，我的父亲正是为了修筑铁路而来，铁路完成，我们也快回到巴黎了。

于连突然更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进了教堂，回过头来笑道：“去换身衣服吧，都湿透了。”
我无声地跟从，登上阶梯来到了接近顶层的房间。
于连今天不知怎的，在找出衣服后执意要我先换。
“为什么不一起？”
“出了太多汗……不太好意思。”
看着她突然羞赧的样子，我也不好再强求，只得进房间换上她的常服。
果不其然，大了一圈。
她看着我出来，点点头，进了房间。
我听到了她锁门的声音，打定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取笑她今天怪异的举止。
隔了不一会儿，她从门中探出头，尽力把整个身体藏在门后。
尽管，还是暴露出来了。
“这个，给你。”她右手拿着一个白色的纸盒，“暂时别打开。”
“你不是换好衣服了吗？”
“……别管，反正拿着。”她于连突然露出一种赌气的神情，身体前倾，强硬地伸长自己的右臂。
我接过。
“既然不想让我打开，那不应该加个丝带吗？”
“总归是要开的……到时候打不开就麻烦了。”
把盒子拿在手上，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直接打开的打算：“不不……总感觉被微妙地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