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于连小姐（中阶试炼）(14)

“我可不记得我曾救过你。”
“但当我被关那三天的时候，是你来找我，把我带出去的。”
“啊……那也算不上吧。”
“对你来说可能是的吧……”，她的脸突然离得比戏剧的终幕时还要近，炽热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我却无法躲藏，“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于连。”
“明明我是玛蒂尔德？”
“这是你的奴仆送给你的，”她对我说，声音相当大，“这是永远服从的标志。我不要理智了，做我的主人吧。”
“终于说出来了。”她叹了口气。
“虽然很不好意思……嗯……这种时候我该做些什么呢？”
狂乱的情感在胸中激荡，我只能投降。
于连翻了个白眼。
“不愧是你。”
是在挖苦吧，是在挖苦吧？
大脑已经渐渐分不清了，组织不了语言去反抗。
无论如何，还是得说些什么。
“我……没有……”
等等，这样不会让她难堪吗？
“那……就……”
不不不……感觉直接答应也不太好。
爱情吗……那是我尚还不能理解的事；我知道和于连在一起心情愉快，可那不应该是友情吗？

她只是笑着，看着我的表情不断变化。
“行了，我理解了。”于连摇摇头。
“等等，我还没有搞清……。”
她抢过我手中的纸盒，我便去追，落入了她的陷阱。
整个身体扑在她怀里，她在我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触电般后退，却被她拉住。
“小心，别掉下去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抗拒，她慢慢放开我，露出了极悲伤的神情。
或者，是因自己的冲动懊悔。
我摸了摸额头的位置，心中一紧，什么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她惨淡地笑了一下，“我不会解释什么。”
我以为下一刻她的泪水就会涌出，但她忍住了。
“你不必解释什么。”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我还是勉力出声道，“这不怪你……”
“是我，要怪的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没有办法给你回应……”
“能等……”
我立刻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你愿意带我去巴黎吗？”
“什么？”
“带我。”她一字一顿，“去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