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公布】下水道之蛾(4)

“何以见得？”
“娄老爷子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明朝那下，大约在古下水道竣工后两百来年左右，有个大土司到杨城这边巡查，不小心丢了官印。有个打理下水道的老人说自己能在下水道里找着，在众人的见证下进了下水道，半个时辰后捧着官印上来了。”
“就这样？”
“这就是问题所在，就这样？故事在此戛然而止，那个老人后来怎样了？到底是在下水道的哪里找到的？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好像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对故事之外的一些东西进行了回避。”
“牵强了。”刘宇感到有点气短，是在这鬼地方闷了太久了吧。
“若是以前，我也不会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对，但在我亲自到达了那个地方后，这些细节对我来说就有了不同的意味。”
“要是那个地方只是你的想象呢？”刘宇也开始焦躁起来，“你和我说了这事以后，我专门去查了这一片包括古下水道在内所有管道网络的图纸，从管网布局上来看，根本不可能存在汇集了那么多管道的枢纽。”

“物理上的布局没得意义，杨城的一切管道最终都会汇聚到那个地方，也就是‘它’的所在地。当设计师在图纸上做设计时，他设计的还只是一些普通的管道，但当这些管道被埋入杨城地下后，就变成了‘它’的一部分。”
“所以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管道的主宰。”
当这五个字从王三的嘴里吐出时，墙壁上的飞蛾们突然躁动起来，如同对王三呼唤的回应一般。无数翅膀的扑扇声汇聚成一股轰鸣的浪潮，掠过两人向前方奔流而去，很快又消失在下水道的深处。通道里再次陷入寂静，飞蛾们仍旧一动不动地趴在石壁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刘宇注意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这不科学啊，管道就是管道，即使数量再多时间再久，也不会生出什么管道的主宰。”
王三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刘宇，脸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分外苍白。“你知道人的思维是怎么产生的吗？”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