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六章(5)

“我……是的，我主。” 奥兰德说道，痛得缩了缩身子。丑角，福格瑞姆，色孽本尊，所有人都想以某种方式束缚住拜尔。被他曾经的军团束缚，被职责束缚。可这是为什么？他打消这个想法。这不重要。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道路。也许当拜尔坐上第十二连的首位时，他们就能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光芒之王放开了他。“很好。现在……去找你的另一位主人，吩咐他到我这儿来。我想再和他谈谈，最好在我们投身于甜蜜战争的大漩涡以前落实。”
“无生之物永世无灭，” 拜尔说道。“我相信这是某个古代抄写员说的。过于单纯，是的，但是准确。我已非苟生在世，套用任何可识别的词义都是如此，因此无法死去。我坚执，我袒护，我存在……但还算活着吗？不。不比你强，我无意识的朋友。”
机仆并没有回答。它在高效然则缓慢地移动。在奴工机器开始工作时，气动活塞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它身上仅存的几块肉肤被刻上了污秽的印记，金属肢体被涂上了极度鲜艳的色调。它没有意识到这些装束的改变，也不曾获知它缺失的机械附肢。拜尔看着锈蚀的残肢无用地在它身侧鞭挞，徒劳地试图履行它们的机能。尽管它遭到了损害，他仍旧能看见投入其构建中的古老工艺的痕迹。

痛苦自他体内沸腾。外科医生的一条附肢向前掠出，一支注射器即刻插进了他的脖子。他咕哝了起来，这相比疼痛不如说是由于接触了冰冷金属而触发的反射。他在不知不觉中发烧了。也许是他侧身上残留的伤口感染。它终于痊愈了。他责怪自己分心。例程是戒律的基石，戒律是分隔生者与死者的壁垒。
他笑了。“请原谅我一时的疏忽。我给自己注射各种酊剂都是为了让我的畜体尽可能有效地独自蹒跚，” 拜尔在外科医生的注射器随着呼出的空气嘶声下压时说道。“多半是兴奋剂，剩下的是泻剂，过滤溶液，稀释剂，增稠剂和试剂的混合物。” 他举起了一只手。他的手指在难以察觉地颤抖。当他注视着它时，颤抖消失了。他握紧拳头并满意地点头。
“我一息尚存地活着。我的身体已经枯萎。它们腐烂了，陆续从它们身上剔除的所有尸体也都一样。生命力的存续时间减少，系统崩溃，中心难再维系。” 他了站起来，大步走到构台的边缘。“我究其本质就是混沌——纷乱造就的血肉。这是你的主人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他双手别在背后看着奴隶们进行屠夫之禽的低空远航的预备工作。这艘炮艇老了——一个辉煌盛世的幸存者，就像他自己。和他一样，它也要走很长的路才能休息。机仆在他身后继续赶路，机械臂在扭动。“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和我……都被一个目的所缔造，永不停歇，直到目的实现，” 他在它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时对它说。“无论我们多希望能有另一个结果。” 他摇了摇头，他开始气恼地对自己说道。"忧郁是精神堕化的首发症状，" 他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