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心的博士(6)

“成了成了！你现在可以伸手画了，就像沙画一样。你想画点什么？”
“我……咳咳……我也不知道。”
博士被自己的慌乱呛了个正着。
而燎心毫不在意，仿佛刚才的所有行为都在情理之中，只是一个劲催促着博士动手。
“哎呀，脑子里想到什么就画什么吧！快点快点，我度给你的气不多，这烟一会就要散了！”
想什么？博士的脑子根本一片空白。
他看了一眼急切中的燎心，在匆忙中选了一样东西来画。一样或许是他眼下最为感激的东西——香烟。
他画的是燎心的香烟。
不过也正是这一眼，博士注意到，燎心的香烟上又出现了数字，在同一位置上，不是9，而是7。
标着9的那支烟，是她前天抽的。
四第二天再次在飞地碰头，博士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个吻，而是仔细观察燎心带来的那支烟。
果然，这一次的数字是6。
博士几乎可以确定，这是某种倒计时。
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他没有直接向燎心询问，而是尽情享受了一支烟的时光，然后挥别燎心，独自来到了凯尔希的办公室。

“你来啦。听说你最近心情不错？”
凯尔希一如往常，冷淡中带着调侃，让人摸不清楚到底是亲近还是疏远。
博士知道，想和凯尔希顺利沟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十分必要的。另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诚实。
毕竟……这是个无所不知的女人嘛。
“嗯，最近在岛上总能遇到燎心，和她聊了几次天，还挺开心的。”
“蒙面爱好者当然有共同语言，挺好的。”
凯尔希的眼睛盯着文件，手中的笔沙沙作响，凤舞龙飞。
不过这忙碌的样子本就是常态，若她有意回避关于燎心的话题，闭口不言就好了。
心中有了判断，博士便直接问道：
“那个燎心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转为正式干员了吗？”
“没有，还要看她的治疗结果，过几天才会有定论。”
“过几天？”博士沉吟了一下，“不会是六天吧？”
凯尔希猛地抬起头来，瞪起眼睛盯着博士，就像锁定猎物的豹子一样。
“你看到她的烟了？不，你和她一起抽烟了吧？不是跟你说过了嘛，烟要少抽！”
“我抽的不多，一天一支而已。”博士把身子往前探，迎上了凯尔希的目光，“还是说说燎心的烟吧。那上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倒计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