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心的博士(7)

“你不是答应过，不插手她上岛的事吗？”
“我不在乎她上不上岛，我只想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
博士的音量接近怒吼。
凯尔希的毛绒耳朵抖动了两下，脸色依旧冷淡。
“你确定你不需要心理治疗吗？从我的角度看，因为那句话，你把燎心当成了……”
“没有！”
抢在凯尔希说出那个名字之前，博士打断了她。
“告诉我她的身体状况，告诉我燎心可以被治愈，这就是最好的心理治疗。”
凯尔希的目光十分平静，翠绿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一切，包括博士的面罩。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报告，丢给了博士。
“你自己看吧。她的情况很复杂，你最好做点心理准备。”
十四页的报告，博士用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读完，却没有漏过任何一个字。
很意外，燎心并不是感染者。
她所谓的源石技艺，其实是纯粹的魔法，或者说是一种寄生——有大量的火元素寄生在她的体内。
从报告上来看，元素寄生，其实和矿石病有些相似。它会给受体带来强大超然的力量，但与此同时，也会不断蚕食着有限的生命力。

如果把元素寄生比作癌症，那么现在的燎心，就处于癌症的晚期。
每天一支的香烟，其实是调节它体内火元素的一种治疗方式，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痛苦，但效果十分有限，且不宜反复使用。
在报告的最后，综合目前的所有情况，患者的治愈概率——百分之五十，没有半点零头。
“这是什么意思？百分之五十？这是科学精确的数字吗？”
“意思是要么死，要么活，一半一半。当她体内的火元素达到临界，就会产生一次大爆发，并因此消耗殆尽。挺过去了，她就能活。这不是科学，这是赌博。”
“所以大爆发的时间……”
“没错，按照推算，就在倒计时结束后的那一天。我已经用尽一切办法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
五凯尔希不是万能的，博士更不是。
这种生死之间的无奈，哪怕是在失忆之后，他也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
如果因此而麻木了该有多好……
那一天晚上，博士喝醉了。
抽烟，酗酒，坏男人！
但是第二天的下午，同样的时间，他又早早守候在了飞地。
当燎心夹着标有数字5的香烟准时出现，博士用微笑的表情迎接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