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心的博士(5)

只见燎心吸一口烟，轻吐烟雾，用它在两人之间画出了一颗心，然后在心头上抹出一道裂纹。
心碎之人？亦或是玻璃心的意思？
也许……这就是两人的共鸣之处吧。
三博士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抽烟。
每天下午，在飞地的那十分钟，几乎就是他一整天里最惬意的时刻。
当然，燎心都在身旁，每天都是。
香烟已经从主菜变成了调味料，一支烟的时间里，博士和燎心已经可以相谈甚欢了。
沉默的墙壁一旦打破，两人的距离便迅速拉近。话题是五花八门，论调也不再小心拘谨。
社恐这件事，若是只有两个人，两个可以互相理解的人，或许就不会成为阻碍吧。
不过博士还是说了许多像是讨好型人格会说的话，即使心中再无闭塞惶恐，也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称赞对方，安慰对方。
礼貌疏离？还是温柔善意？也许只有燎心才能做这个评判吧。
而博士看得出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与初见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燎心就像一只欢畅的小鸟，欢歌笑语停不下来。甚至时不时地，兴致上头，还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

“怎么样？这凝烟画雾的本事你想不想学？我教你啊！”
“这也能学？我喷出的烟一下子就散了，不可能用来画画的。”
“所以说我来教你嘛！先从凝结烟气开始。来，现在含一口烟在嘴里。”
博士按照燎心说的做了，然后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忽然一阵香风扑面，燎心踮起脚尖，吻上了博士的嘴唇。
不……那不是吻，只是在往嘴里吹气而已，就像只有一拍一动的人工呼吸一样，毫无浪漫可言才对。
可是在那一瞬间，柔软的触感，香甜的滋味，依然使得博士的心脏跳慢了半拍。
紧贴上来的那张小脸上缠满绷带，看不见表情。但她呼出的气息就像早露私酿的蜜灼伏特加，甘烈热辣，让人头晕目眩。
当这不是吻的吻匆匆结束，燎心脸上的绷带由近及远，从模糊再次回归清晰。博士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一根手指按住了还在微微发烫的嘴唇。
“别张嘴，慢慢把烟吐出来试试。”
博士觉得自己的整颗脑袋都烧了起来，但是为了避免失态，他还是努力按照燎心说的去做了。
烟雾从博士口中缓缓溜出，羞羞答答地像个小姑娘。不过确实，它们凝聚在博士面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消散。